幫副幫主林玥,蛇影幫中人成另一組,往中間而去,至於左面……秋楓堡堡主秋暝夜與秦親王世子秦昕為此次雙方的關鍵人物,自需一道。燕昔神醫在世人眼裡無幫無派,沒有偏頗,就被與二人塞作堆,以防有變。銘煙非跟著暝夜不可,於是左面岔口便由秋暝夜、秦昕、燕昔、鄭銘煙四人同行。這兒如何?各式房閣一間接一間,玉雕石砌,富麗堂皇,真是好一座地下宮殿阿!燕昔嘆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神醫不喜歡此地?”“非也,在下正是太喜歡這兒,才覺如此佳境將不久於世,實是令人感慨。”燕昔笑的有幾分神秘。秦昕灰褐色的眸瞳閃過一絲困惑,不久於世?他做了什麼?何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不可能!他的言行自己應皆曉方對……“呵呵……”正在思疑,卻聞燕昔輕笑出聲,“何事這麼有趣,讓神醫發笑,可能告知秦昕?”

“沒什麼。”燕昔擺擺手,忽的挨近他,眸光似溫潤如玉,又若寶石炫彩,就這樣一眨不眨地望著對方。秦昕不由也定定看著她,看著那雙澈亮眸瞳中映出清晰的人影,似乎二十一年來,第一次能將自己看得如此清明,沒帶面具,無需偽裝,更不用掩飾,單單純純的只一個自己。

“我在想啊,秦昕公子適才問我可喜歡這兒,這話好似主人詢問客人一般。”燕昔戲問道:“呵,秦世子覺得可是?”“敝人本就是這兒的主人啊。”秦昕亦湊近一點,神情露邪,語調帶魅,“此處即在豫莊之下,自然也是屬於親秦王府的不是嗎?”“燕昔。”未及答其言,銘煙佳人嬌聲一呼,燕神醫便即丟下秦昕世子,上至前方。

秦昕掠過抹不悅,眸一轉,微笑走至秋暝夜旁,道:“秋堡主,鄭姑娘與燕神醫相交甚密阿。”

“嗯。”秋暝夜以其貫有風格作答。“秋堡主和燕神醫交情也好得很啊。” 幽魄亦無法得其初識之由,燕昔…他的一切都像是謎……“還好。”依然簡潔之極。秦昕挑眉,隱隱便有些怒氣。“噗嗤。”燕昔瞧見了,卻頗覺莞爾,一早就發現暝夜的個性好玩得很,此刻愈覺可愛了。

真心無偽的燦笑,全無往日面對自己的心機做作,令秦昕一怔,緩過神來,卻是眸光愈沉。

“秦世子,秋堡主。”秦昕好像真得動怒了?哇!暝夜好本事,悄然無聲的就能激怒這個深不可測之人,不過別挑這時候阿!燕昔對銘煙交待幾句,便至二人中間,“秋堡主,銘煙找你。”

秋暝夜點首致意,走到銘煙佳人身旁。秦昕順著燕昔的目光看向二人,“秋堡主與鄭姑娘這麼看,倒頗為相配。”

“嗯,是呢。”燕昔笑著點頭,回眸斂了表情,道:“秦世子,銘煙已覺出前面或有機關陣法,世子當須提神啊。”又來了!只要對上自個兒,他立刻一副戒備虛偽模樣,可…心中暗笑,難道自己不是他該防備之人嗎?又何時開始自己在意起他人的態度來了?“多謝神醫提醒,秦昕知曉。前路坎坷神醫亦多多小心。”兩人相視而笑,禮讓著共赴前途。

誰為刀俎誰魚肉

“這繞了那麼久,幾間破房怎麼老也走不完?” 右邊岔道中,蕪山派大弟子撓頭不解道。

這裡房屋擺設每間一樣,搞得又像迷宮似的,上面懸著的水晶燈,初瞧挺美的,這會兒再看看就只覺頭暈目眩。“我們怕是掉進人家布的陣裡了。” 花奎易畢竟見多識廣,雖非精通易理數術,總能看出點兒端倪。“什麼?”“啊?!”眾人聽後,皆驚疑不定。“金家主,你看?”“唉,花兄怕是料對了,這兒……”金勤毓話才到半,一陣陰風忽過,驟然燈俱滅,剎時昏天墨地,漆黑一團。

“這是怎麼了?”“咋回事?” 驚呼駭叫聲此起彼伏; 這突來的變故,使眾人不禁亂了方寸,手足無措起來。“別慌!站在原地不要妄動。” 花奎易略略鎮定了心神,提了真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