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急,做大事者要一步步,慢慢來,穩紮穩打才行。現在顏妤的身份不明,咱們也不能胡亂猜疑。但是也不可掉以輕心,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對她防著點。沒事那當然最好,如果她真的是個臥底,那麼也決不可輕饒。”

“孩兒知道了”李涵雍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對復顏妤懷疑了,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復顏妤。

王府地下的密室裡,幾個頭戴生旦淨末丑面具的人一字排開,李涵雍沉著臉掃過幾個人,“旦,你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李涵雍開口,留下了五人中唯一的一個女性。

“請王爺吩咐”旦低著頭,面具下的臉也是一臉的恭敬。

“嗯”李涵雍滿意的點點頭,“你去試探下復顏妤。”

“是”雖然心裡有很多疑問,可是主人的命令不容質疑。

熙攘的街市,旦坐在茶棚裡喝著茶,目光卻注視著正前方的藥鋪。藥鋪里人來人往,有來看病的、有來抓藥的,復顏妤忙前忙後,一刻不得閒,有時候還要送一個個老弱病殘的病人出門。

易容過的旦坐在那裡,不時剝幾顆花生米進嘴裡,口乾了就喝上兩口水,等壺裡的水乾了,往桌子上扔上幾個銅板就離開。來一陣風,去一陣風,弄的茶攤的老闆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連幾日,旦都易容成不同樣貌的人,在茶攤上觀察著復顏妤的起居,算準了復顏妤關店的時間,在復顏妤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她。

老舊的藥箱,夕陽的餘暉,復顏妤踏上回家的路。僻靜的小巷,才一走進,復顏妤就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只是她連停留都沒有停留和往常一般走了進去。

一襲素衣的旦,帶著豔麗的面具,背對著復顏妤,復顏妤抬眼看了一下,從旦的身邊走過,連一句廢話都沒有。面具下的嘴角一揚,對著復顏妤的後背就是一掌,復顏妤沒有準備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藥箱被摔的粉碎,裡面的瓶瓶罐罐也一下粉碎,散落在地上。

復顏妤吃力的轉過身,旦已經到了身邊,像抓小雞一樣拎起復顏妤,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滿地的隨便被刺進肉中,生生的疼,復顏妤來不及問話,又被旦拎起,像一片葉子一般在半空中翻轉了幾下,然後“啪”一聲摔在了地上。

“嘔”復顏妤吐出一大口的血,喘著粗氣聲音微弱的問道:“你,你是,是誰?”

旦斂起聲音,低沉地說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復顏妤皺了皺眉,即便旦改變了自己的聲音,但是女子和男子聲音中細微的變化還是瞞不過復顏妤的耳朵,再看她的面具,復顏妤似乎是明白了。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慘笑,“我復顏妤一生救人無數,今天卻要死的不明不白。”

旦並沒有接復顏妤的話,只是一掌,復顏妤猶如殘風中的落葉,被捲起又被拋下,口中鮮血一口口被吐出,眼前的人也人影重重疊疊,勉強努力了幾下,終於不支,昏死了過去。

旦收手,上去用腳踢了復顏妤幾下,柔軟的身體像是沒有了骨頭的支撐。一聲尖利的哨音想起,旦消失在了巷子的最深處。

李涵雍轉動著手裡的戒指,旦站在一旁,看著李涵雍平靜的樣子,心中越來越忐忑,李涵雍的可怕並不在於他會什麼厲害的武功,而是在於他折磨人的手段,很多時候落在李涵雍手裡的人唯求一死卻不得。

終於,李涵雍在旦的身邊停了下來,“今天的事情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

“謝王爺”旦在心裡長出一口氣,因為驚恐而流下的汗已經濡溼了後背,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旦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就倒進床上。

復顏妤是被一個路過的人發現的,因為在復顏妤的藥鋪裡看過病所以認得復顏妤。

管家看著毫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