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瞳君不知想了些什麼,她突然臉紅轉頭,小聲地問道:&ldo;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rdo;

伏姐姐心裡在想什麼?宋春寒撓了撓頭表示不明白。

&ldo;你、素管事、自然的、自然的。&rdo;伏瞳君的話中更帶結巴,她不好意思地說道:&ldo;我不打擾了,午時過後再來。&rdo;

說罷,像是逃一樣的推開了小門,飛奔而走。

宋春寒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不明白剛剛伏姐姐的反應‐‐

但是,她臉紅的模樣確實還有些可愛。

宋春寒揉了揉臉,將臉皮擺地正一些,才轉身問道:&ldo;師尊,你把妝卸了嗎?&rdo;

越千秋藏在屏風後,用嘶啞的聲音說道:&ldo;下完晨會就卸了。&rdo;

&ldo;伏姐姐說午時後來找你,我再把師尊的臉畫得精細一些吧。&rdo;

宋春寒說著上前,腳步卻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

是一條褻褲,而且很明顯,是男人的褻褲。

這裡住的男人只有素沾衣,是誰的不言而喻了。

!

難怪剛剛伏姐姐一臉嬌羞地跑掉了,還說什麼壞事,原來是師尊為了掩蓋身份直接把素沾衣的名聲往地上踩了幾腳。

越千秋合著衣服,咳嗽了一聲,走出了屏風。

他坐在了凳子上,看了看宋春寒,說道:&ldo;愣著幹嘛?給我易容啊。&rdo;

&ldo;師尊,你是真的不要小翠的名聲了嗎?&rdo;

&ldo;名聲?那是身外之物,她能安安全全就好,什麼名聲、什麼貞操,都是給人杜撰的,她肯定不在乎,再者,他們都已經成親拜堂了,都是夫妻了,扔幾條褲子而已,不要在意。&rdo;

越千秋輕輕地踢了一腳,將褻褲踢到了床上。

宋春寒手拿著工具,往越千秋的臉上貼了一張皮。

&ldo;師尊,貼著皮有些難受,但是貼一次頂三天,這些天就別卸了?&rdo;宋春寒嘗試地給了越千秋一個建議。

越千秋倒是沒有半分猶豫地就接受了宋春寒的建議。

比起粘臉皮這種黏糊糊的不適感,還是被白無思砍幾百刀疼。

若是小翠被白無思那反人類的虐待狂抓到‐‐

他都不敢想。

還是老老實實假扮素沾衣,能混過幾天是幾天。

極夜沒有白晝,所有的時間都靠著自己的感覺。

外頭照例還是漆黑一片,身旁的宋春寒用著小翠的聲音嘰嘰喳喳地說著他到底如何愛伏瞳君,窗外是冷濕的一片,腳步聲從遠到近,踩著雪,接近了這個小院子。

越千秋深呼吸一口氣,計量著該說什麼話能套出伏瞳君的身份。

他自然是希望伏瞳君不是妖族,但是夕如雨都能藏幾百年,伏瞳君潛藏身份幾百年也未必不可能。

當初白無思針對她,有沒有可能是一起演戲?

越千秋無法知曉。

他只能懷疑一切。

推開門時,伏瞳君還有些不自然,她咳嗽了一聲,隨後端正了神態,彷彿忘記了早上她看見了什麼。

連旁邊的餘光都沒有給假扮成宋春寒的秦小翠一個,只是直勾勾地盯著&l;素沾衣&r;,壓低了聲音嚴肅地說道:&ldo;我懷疑‐‐明霞山長老之中有內鬼。&rdo;

越千秋微微一愣,心想的卻是:莫不是來套我話的?

不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