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楊英俊的臉,齊瞳看的入迷。

“後來奶奶把我帶打,她當鄉長、村長、局長,不管走到哪隨身都帶著我。我上高中時爹媽終於回來了,十幾年了,我和他們有隔閡,奶奶也傷陣心,不想見我爸。關係緩和是在我上大學後,馨柳長大了,總是纏著我,去學校找我,我也就偶爾被她領回家去。但是,歷史很快重演了。”

“大學時我認識了媛媛,很單純珍貴的感情,畢業時我昏了頭,竟然把她帶回去給爸媽認識。然後,你知道嗎,她要和我分手,從此再也沒見過面,再後來,她死了。”

齊瞳垂眼看著淨白瓷面的餐桌,不敢看陸彬楊的表情。

“最後我才知道,她一半是被威脅、一半是被利誘地收了我爹媽的錢,他們承諾會給她最好的前程,還安排她出國留學,條件就是離開我。媛媛出國第一年的冬天,在滑雪的時候摔死了。葬禮我去了,她隨身的東西我要了這枚玉做紀念,這是當年我用勤工儉學掙得第一筆錢給她買的禮物,她一直戴著,到死也沒取下來。”

故事講完,寂靜的談話像停擺的掛鐘,定格在流逝的時間裡。

陸彬楊笑道:“知道老爺子怎麼說嗎?他說他拿錢去試探媛媛,結果她沒頂得住誘惑,說他是幫我看清人的本性。哼真是可笑。我把所有的怨恨都歸結在他身上,他理虧得處處讓著我,我就更跋扈,以氣他為樂趣。我改了姓,離了家,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解恨,這口氣憋得我喘不過來。”

齊瞳說,“真相似,你的父母在兒子身上重複著奶奶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你對父母重複著你父親對奶奶的怨恨。”

“真不是歌開胃的好故事,”陸彬楊嘆氣,“後悔了,應該擇良辰吉日跟你說的。對了,你最近胖了點兒,好看些了。”

齊瞳反而擔心,“都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控制飲食了?”

陸彬楊無奈地說,“女人說減肥就像買衣服一樣,永無止境,永遠從下次開始。”

齊瞳瞪他一眼,軟軟地笑了。那枚玉依舊在她的視線裡,齊瞳覺得她不會再幹擾自己了——能心平氣和說出的人和事,但是可以歸檔塵封的檔案,不過只是記憶。

無論是媛媛還是李胤,王露,齊瞳想,陸彬楊都已經放下芥蒂和包袱了。

陳鋒這次對張敏展開的是閃電式步步緊追戰,讓一眾發小直愣神,“峰子,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我著急啊!現在這些小妞們的注意一天三變,你們只顧自己早早結婚,也不管我,今年無論如何我得娶老婆!我結婚比你們晚,兒子一定得比你們的大!”

齊瞳納悶,“那你今天怎麼不帶女朋友來?”

“她不喜歡人多。”陳峰答。

陸彬楊暗笑,在齊瞳耳邊低語,“今天安雅也來。”

齊瞳皺眉,“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包裡找出手機發簡訊。

林安雅果然來了,還是一個人,沒帶升格成為老公的眼睛。林安雅和齊瞳親切地打招呼,呼吸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陸彬楊——他正在琢磨怎麼能把檯球案上的球一杆收了,看了進門的林安雅一眼,他彎腰開始擊球。

峰子湊到林安雅近前問:“沒帶眼睛?吵架了?”

林安雅不理他,跟齊瞳好久不見的知心姐妹般熱絡,“你好像胖了點兒。”

峰子說:“就是,比原來胖。”

齊瞳擔心地摸摸臉,“那麼明顯?胖得厲害?”

峰子說:“不是。。。。。。”

林安雅說:“不是,你練瑜伽嗎,我知道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陳峰說:“亂花錢!我帶你跑步游泳,又健身又省錢。”

齊瞳對林安雅說:“好啊,瑜伽不錯。”

陳峰不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