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還在這種地方混?”

李馨柳哼道:“你能帶女人來我就不能來?”

她的同伴有幾個返回來的,放肆地摟了她的肩,挑釁地看陸彬楊,像是要出頭。李馨柳厭煩地把他們的手開啟,趕走,“這是我哥,你們先走。”

陸彬楊隱忍了火氣,“這些烏煙瘴氣的人你自己都看不上吧?跟我走,回去說。”

李馨柳翻個白眼,“你理解不了,人家是搞藝術得。”

“別糟蹋藝術兩個字樂,都是些糜爛到底的傢伙。你個有頭有臉的女孩子和他們攪在一起自甘墮落,還要不要名聲?”

李馨柳被罵火了,“你管不著!”

馨柳駁得說不出話來。李馨柳只是憤怒地瞪著哥哥,熬夜的眼睛有些紅。陸彬楊給時間讓李馨柳靜靜氣,把車鑰匙交給車童,吩咐齊瞳,“你看著她,我去外面等車,咱們三個一起走。”陸彬楊出去,齊瞳保持一定距離並肩站在李馨柳身邊,避免正視她帶來的尷尬。“你怎麼不離婚?”李馨柳轉頭看著她說,無限的恨意。齊瞳目視前方不回應,沒聽見一般。李馨柳的聲音結了冰,“你不是很英氣,主動說要離婚?為什麼不離了?真會裝啊,我們全家人都被你騙了。我就說,為了錢結婚的人怎麼可能捨得離婚?”齊瞳透過亮晶晶的門玻璃看著外面黑黑的夜色,終於盼到車子被停到門前,陸彬楊上了車。她對李馨柳說:“走吧,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安排“李馨柳狠狠地剜她一眼,閃身往裡走,高跟鞋急速響亮地敲在地磚上,敞開的大衣被風帶得像張開的帆。齊瞳無奈,只得快步追過去,便找出手機給陸彬楊撥電話——他只能把事情搞得更砸,只有他能攔得住李馨柳。走近光線暗淡的走廊,柔軟的地毯是最好的消聲器。齊瞳避讓著迎面穿梭的服務生和尋歡的客人,一邊緊盯著前面的李馨柳,一邊眯眼借壁燈向上

各色的彩燈開手機鍵盤,就感覺腳下軟軟得什麼東西絆住她正要抬起的腳尖,整個人失衡往前栽。周遭的一切立刻轉換成了慢鏡頭。吊燈,壁燈向上擲出視野,地燈和地毯迎面撲來,喧譁的人聲和音樂聲好像被隔離到另一個空間,離她很遙遠知道這是要摔打了,步伐速度快的來不及停止,齊瞳本能地伸手擋在臉前。果真,膝蓋、胳膊硬硬地著了地,疼痛沒有遇到,在扶她的人道謝中那般劇烈,她狼狽地站起。有服務生過來攙她,緊跟著的陸彬楊大步跑過來。齊瞳已經站起來,向扶她的人道謝。陸彬楊看她沒什麼大事,還是忍不住說她,“急什麼?疼不疼?”

他看到走廊盡頭的李馨柳猶豫地站在那觀望,不走也不過來,有些擔心的樣子。

齊瞳說:“地毯邊翹起來了,沒小心。不疼,就是撐了胳膊。”她忽然睜大眼,手下意識地搭在小腹,聲音有些顫,“彬楊。。。。。。”

身體深處有一股熱流緩緩地湧出。她的生理期已經拖了很久了,難道這麼巧?

“怎麼了?”陸彬楊發現她的異樣,緊張地看著她。

一陣抽搐忽然而來,緊接著腹底開始開始劇痛,雙腿間的湧出更多了,齊瞳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汗隨之蒙了一身,急性盆腔炎?宮外孕?還是懷孕了不知道,剛才摔那一下流產了。。。。。。

聯想太多,她抑制不住的顫抖,抓緊陸彬楊的手,“我站不住了,肚子疼。”

陸彬楊這一剎那也有絲慌,馬上又冷靜了,“我帶你去醫院。”

他對著遠處的李馨柳厲聲喊:“過來!送她去醫院,你惹出的好事!”

李馨柳滿腹懷疑的慢慢走近,“又裝。”

待看到齊瞳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和刷白的唇,她也著急了,“摔骨折了?”

“去開車!”陸彬楊彎腰抱起齊瞳就向外走。李馨柳忙趕到前面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