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你不選我,我就會覺得很輕鬆。”

“輕鬆?呵呵……”劉曜厲聲長笑,“我對你的一片真情,只會讓你覺得是負擔是嗎?”他地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你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劉曜低聲靠前,“我正在攻打晉陽,你知道嗎?那可是進入中原的一道門戶,守城的正是劉琨,那個奢侈小兒劉琨,就他那樣,每天錦衣玉食,也敢說和晉陽百姓共進退?他以為真的是他的一曲胡笳退兵嗎?”

我瞪大眼睛,看著劉曜,劉曜的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眼中光芒閃動,滿是不屑。

“今日我自動退兵,劉琨賺得個虛名而已。”劉曜冷笑,“而亂世,虛名又有何意義呢?今日一曲胡笳退敵,明日又如何呢?我若是想打,別說晉陽了,就是這國都洛陽,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呢?”劉曜徑自坐下,目光轉向我,“你不過是空擔著皇后的虛名,又為何不能跟我離去呢?”

城外士兵如山,城牆上一位白袍將軍,眉目如畫,氣質高貴,面對著城外大軍壓境,微微一笑,將胡笳湊在嘴邊,哀哀切切的吹了起來。

一曲未完,城外的胡兵思鄉心起,淚流滿面,無心攻城,於是攻防的統帥只能下令退兵。

這是我想象中的一曲胡笳退敵兵的畫面,和劉曜口中的截然不同。

劉曜滿臉不屑,“不過是我自動退兵罷了。”

酸菜聽到這裡,已經滿臉憤然之色,雙拳握緊,就要對劉曜出手。

我悄悄的後退幾步,“我聽說你被廢了,放下晉陽千里迢迢的趕來見你,可你呢?”劉曜的眼中光芒大盛,聲音卻是十分平靜:“你說是負擔!哈哈……”

劉曜又開始縱聲大笑,似乎笑得極其歡愉:“你以為這樣司馬衷就會相信你嗎?你以為就能安安穩穩的當皇后嗎?你錯了!劉聰,先是司馬的赤沙中郎將,後來又是司馬穎的右積弩將軍,這天下的歸屬還未可知呢。”

劉曜盯著我的眼睛,“你負了我,司馬衷必然負你!”

劉聰,就是劉淵那個酷愛黃金的兒子,至於什麼中郎將,什麼將軍我沒在意,可是我在意的是劉曜的話,他的話一字一頓,如同詛咒一般,我突然開始顫抖,我怕,真的害怕,我怕他一語成,我怕和司馬衷無法善終。

“夠了,劉曜!”我也惱怒起來,被他的幾句話激起了滿腔怒火,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宿命一樣的兩國為後,司馬衷和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就算我們不是朋友,總也不至於變成仇人,可是你的這些話,我不想再聽。”

“不對。”劉曜語氣極淡,“你會是我的妻子。”

“你說什麼樣的人能的天下?”劉曜長臂一伸,將我摟住,低聲在我耳邊問道:“心狠者得之,善謀者得之,司馬衷可佔了其中一樣?”

酸菜面色大變,立刻出手攻來,劉曜卻似毫不在乎,悠然的將我帶入空中,躲開酸菜的攻擊。

“不是人人都想得天下,不是人人都想做皇上的。”我力持鎮定的回答,司馬衷的性格不適合,可是世間多的是平凡夫妻,我們也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對。

“他可以不做皇上,可你這個天生鳳命能嫁與凡夫俗子呢?”劉曜目光閃動,微微一笑,“我會得到天下,你會是我的皇后。”

“五廢五立,兩國為後!”那張薄薄的發黃的絲帛上的字,清晰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如同下達的死亡通知書,告知了我最後的結局,難道真的就是我的命運嗎?難道就真的不能改變嗎?

“不會的。”我說得很慢,很肯定,“你得天下是你的事,做不做皇后是我的事。”

“我曾經說過,這是亂世!”劉曜定定的看著我,“沒有權勢的時候,我一無所有,甚至保不住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