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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一定得安全。

病毒在天選之人身上體現出了效果，確定不會對身體產生任何傷害時，他們才會踴躍跟進。

這就像是人類的天花牛痘，雖知道種上後身體會產生抵抗力，但未經過試驗證明效果，沒人敢第一個去嘗試。

「這兒的人呢？」

經過空曠廣場，俞晶晶走進二號通道，發現這裡三間囚室都空空如也。

古屍族特有的血腥氣猶在，一聞就知道是近幾天暴露的新鮮血肉散出的味道。

所以這幾間絕不是空置囚室，有人住的。

」六到九號都被專案組帶走了。」

雲錚從裡面轉出來，「直接去十五號那邊吧。」

六到九號正在進行的都是肢解專案，方向有所不同，但手法差不太多，所以這三位，幾個專案組都是共用的。

上回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個古屍身上縫合了七八條手臂。

目的是用古血將養，看能不能令其成活，再縫回原身。

移植的肢節從鮮活到腐敗，沿著古屍後背一路向下，最下面那隻手爛得滴膿水，竟還能勉強活動。

當時看到，雲錚也驚了一跳。

雖知道這些事是必須做的，但看到同族遭受這樣的苦楚，心情總不會太好。

志願者的日子也不好過，手臂都是從他們身上切削下來的，和囚犯比起來是多了些自由，但遭受的痛苦也是相似的。

整個九層的職員，在這樣的環境裡，心理上的壓抑難以描述，每個人卻都默默忍受住了，為的只是成功的信念。

作為主事人，再看不過眼，雲錚也不會出手幹預任何專案，甚至還要在出彩的專案上，追加投入。

外面的情景沒嚇住俞晶晶，雲錚便想到了二號通道那位多手古屍。

可惜人都被帶走了，沒能如願看到她受到驚嚇的表情。

「十五號在囚室嗎？」帶著人折轉出來，雲錚問。

「在的。」

雲長林快步跟上，小聲提醒，「三層培育專案實驗者也在那邊。」

「嗯。」

雲錚點點頭，「資料帶了嗎？正好過去看看。」

「帶了！」雲長林拉開揹包，雙手遞過昨天從三層專案組拿回的研究報告遞給雲錚。

聽到三層培育專案實驗者這幾個字，俞晶晶精神一振。

雲青昨天提到過這個。

人體試驗物件，感染病毒經歷屍變過程，今天是成功存活第八天了。

昨天她就想親眼看看這位感染者的情況，現在正是機會。

心裡轉著念頭，俞晶晶思索片刻，再抬頭時，發現雲錚越走越慢，到了燈光亮些的地方，拿著手裡的資料翻看不停。

資料？

俞晶晶快步上前，「這是什麼？」

「病毒培育進展報告。」

雲錚隨口答了，翻到最後一頁時，看到下面姓名落款，將其合上，「莫家也插手這個專案了？」

雲長林點頭，「是的。後期參與的，提供了一些藥劑，還有部分人員報酬。」

研究所是雲莫兩家聯合建立的，對專案進行投資，不需要透過對方同意可隨意插手。

其他幾族想參與專案就沒這麼容易了，提交報告獲得多方同意後，才能按比例投入物資。

基礎經費由各族聯合投入，每個專案組初期能拿到的資源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大專案還是小專案，沒有高下之分。

後期各族私下追加的物資，才能區分出層次。

看好的專案若是成功，投資人將按比例獲取回報。

這就像是押寶，誰押的中了，今後在病毒控制和族人接種方面，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