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看著照片上的女孩,影像模糊,但的確很像小羽,尤其是她彎腰攥著頭髮的姿勢。

她曾在時沉淵面前喝醉過,也喝到了吐,就是這樣的姿勢。

只是,如果她是小羽,為什麼喝醉,又為什麼穿得那麼……火辣。

掛脖式銀色緊身連衣裙,露了大半個後背,這可不像小羽平時的穿衣風格。

如果真是她,她到底在幹什麼?

而範總提供的線索就讓時沉淵更煩躁了。

範總說他有個朋友,是個星探,最近想組個女團,在一家夜店發現了一個跳舞很棒的姑娘,那姑娘一直戴著面具,後來一次失誤,導致她面具脫落。

星探一看姑娘長相,驚為天人,當即決定幫那女孩出道,結果還沒把名片遞出去,那女孩卻戴上面具,逃走了。

星探很受打擊,因為他長得忠厚老實,說話也是禮貌客氣,一點都不像壞人啊。

範總一聽會跳舞,就拿出了小羽照片,因為他記得時沉淵說過,小羽以前是跳芭蕾的。

本來也沒報希望,但沒想到,那星探看完照片後說,他遇見的那個姑娘,和照片上的這個簡直一模一樣,只是妝容不同,照片上這姑娘看起來更清爽一些,但他想挖掘的那個舞者,化很妖冶的妝。

之後範總拿著小羽的照片,去那家夜店尋找小羽,卻是查無此人。

時沉淵默默聽完,沉著臉色看向理工男藍星淳。

“星淳,你的發現是什麼?”

藍星淳就比較厲害了,這些天他熬紅了雙眼,每天就睡兩三個小時,排查了大量的監控錄影,藉助人像掃描技術,最終從把小羽的活動軌跡給查出來了。

小羽在北城走過的每一條街道,理工男都在地圖上標記出來了。

可以看出,她去過很多和時沉淵有共同回憶的地方。

但一到了晚上,她就回到同一個地方。

那就是範總查到的那家夜店,而那家夜店,正是在東方捷拍下照片的那家酒吧街上。

巧的是,時沉淵還曾三次從那家店門前路過,只是沒有走進去過。

所以他還真的有可能和小羽擦肩而過了?

總之現在已經幾乎可以確定小羽的位置。

時沉淵拿出支票本,把先前許諾的數字,平均分成三人份,簽了三張支票,分別交給三位朋友,向他們真心道謝,然後他起身離開了咖啡館。

晚上十點。

程小羽換上工裝,準備開始今晚的工作。

看了一眼日曆,還有20天就解放了。

然後再次在心裡默默詛咒了一次那個威脅著她在這義務跳舞的夜店老闆吳良,也是她在舞蹈學校的同學。

詛咒他五味盡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詛咒吳良,雖然不能幫她解決眼下問題,但至少能讓她心情好一點點。

之後她戴好面具,走出更衣室。

剛出來,卻被吳良給攔住了。

他春風滿面,一雙小眼睛裡閃爍著精光,就好像剛從自家後院挖出了一罈子金銀珠寶。

“小羽,今晚你不用去舞臺跳舞了,有個客人,點名要你去他包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