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自責的樣子說道:“陳書記,關於牯牛嶺的情況,我不是想瞞著你,而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給你說的。對不起,陳書記。”

陳慶東追問道:“為什麼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我,而不能現在就告訴我?”

吳振山苦笑了一下說道:“陳書記,牯牛嶺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複雜……”

陳慶東冷笑了一聲,不客氣的說道:“我看不是有些複雜,而是特別複雜吧!吳鎮長,你應該清楚,以咱們國家的政策,是不允許集體和私人開採金礦的。但是,在我們陳橋鎮,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有這麼多人在牯牛嶺上偷偷的開採金礦,我作為陳橋鎮的書記,工作這麼久了,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呵呵,如果我沒有猜錯,恐怕我是咱們鎮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吧!”

吳振山被陳慶東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十分難堪!但是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對,不管去哪裡說,他也不佔理,便只好道歉:“陳書記,這事是我考慮的不周全,錯都在我!”

陳慶東見吳振山這幅坦誠認錯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難聽的話。畢竟,吳振山是跟他搭班子開展工作的副手,而不完全是他的下屬。而且,吳振山畢竟也是一個老資格的領導了,當年吳振山在陳橋當鎮長的時候,他陳慶東還沒有大學畢業呢!

因此,陳慶東便輕嘆了一口氣,又用一種推心置腹的語氣說道:“老吳,我其實也不是想責怪你什麼,主要是牯牛山這件事,是明顯不能一直這麼幹下去的,要是不想辦法整改,早晚會出事!我畢竟是陳橋的書記,這件事你不讓我知道,我覺得非常被動。”

吳振山又忙說道:“陳書記,你說的是!這件事不怪怎麼說都怪我,是我考慮不周,本來我是應該早點把這件事給你說的。但是,我也有我的考慮,陳書記,你能聽我解釋嗎?”

陳慶東點了點頭,道:“老吳,你願意聽你解釋,你說吧。”

吳振山先跑過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又從來裡面上了暗鎖,這才又來到了陳慶東的辦公桌前坐下,說道:“陳書記,首先我給你說一件事吧,周明今年之所以出事,出了他自己確實貪汙受賄、證據確鑿之外,也跟他想要整頓牯牛山的金礦有關。”

陳慶東今天已經聽楊玉琴暗示了這件事,現在又聽吳振山明確說了這件事,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周明如果是因為貪汙受賄被人搞下去的,那也沒有什麼了,不過是抓了一個貪官而已,但是如果這件事的背後還有著陰謀,那就必須要好好重視了。

作為周明的繼任者,但是陳慶東可不想步周明的後塵。

“老吳,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舉報的周明?”陳慶東問道。

吳振山輕輕搖了搖頭,道:“具體誰舉報的周明,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敢亂說。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周明整頓金礦,以及還想對其他礦山下刀,絕對是導致他出事的重要原因。”

陳慶東故意問道:“你剛才也說了,周明貪汙受賄,證據確鑿,你憑什麼說他出事是跟整頓礦山有關?”

吳振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跟周明在一塊共事了三年多,對他還是非常瞭解的。周明確實是有點貪腐,但是他的這種貪腐程度並不算過分。而且,周明也是個真正有能力的人,也很細心,導致他出事的那幾筆錢,其實他來陳橋工作前期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後來,他下定決心整頓礦產資源的時候,就更加小心了,從那開始,他就幾乎沒做什麼貪腐的事情。但是他以前沒有出事,偏偏在他動手準備礦山的時候出了事,這裡面有沒有其他的隱情,一想便知。”

說完這些,吳振山又接著說道:“陳書記,我不知道你關沒關注周明的這個案子,他其實牽涉的金額並不算大,做的事也不算是太出格,不過是替兩個朋友家的孩子在陳橋鎮政府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