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單是那些封賞,就足以讓蘇名溪在西北軍中再次贏得三軍兒郎的好感,他在軍中的聲望本來就很高,若再加上這麼一件差事那真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鋒,會讓他在軍中的地位更加獨一無二。

但正因為如此,蘇名溪心中才更加疑惑。

是捧殺嗎?可是甄言心裡應該明白,這麼多年來皇帝對自己的信任,那不是他耍一些捧殺的手段就可以抹去的。既如此對方為什麼還要如此積極地送給自己這樣一個大好機會?他明明已經對自己在軍中的勢力十分忌憚了不是嗎?

蘇名溪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皇命難違,他也只能讓自己這派系的官員注意甄言等人的動靜,自己卻是無可奈何帶了財物酒糧和十幾道聖旨,率領五千御林軍浩浩蕩蕩向西北邊關而去。

甄言終於支走了這個煞星,自以為得意,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蘇名溪早已有了戒心,這一路晝夜行軍快馬加鞭,竟根本不是去勞軍,到宛如是去救援似的。

自以為得計的甄言不知勞軍大隊的情形,自覺高枕無憂,立刻便開始著手施行起自己的計劃來,在朝堂中,他雖然是御前紅人,人人都以為他是天子近臣說一不二,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這麼多年來,他被蘇名溪壓制的有多厲害。所謂權傾朝野,那個人絕不是他。這一直是甄尚書心中的一根刺,如今終於有了報復機會,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云溪織染廠最近又多招了二十名的女工,各類布料源源不絕的生產出來,錦緞花樣也在幾個月內又翻新了三種,只把素流雲和言掌櫃樂得合不攏嘴,如果不是阮雲絲堅持按部就班,而是一下子就建立一個大廠子,招上幾千女工,買幾百上千臺機器,每個月提供大量各類布料,他們充分相信,現在他們已經足以將貴雲給甩下去了。

不過現在的成績也讓素流雲和言掌櫃十分滿意,尤其是印花布的受歡迎,更讓他們欣喜若狂,印花布的產量大,價錢又便宜,利潤竟一點兒也不比錦緞差。兩人已經聽說,貴雲荷香等也開始投入對印花機的研究了,原本被歷史淘汰的技術一下子就變得炙手可熱。

只是這件事情哪裡有那麼容易?像李懷風那樣的天才,可不是大白菜,隨便一扒拉,就能拉出好幾車。素流雲還聽說,有人甚至將主意打到了生產印花機的李家頭上,只可惜那李家乃是家族作坊,所有的工人,都是人家自己家人,自己家人有幾個肯賣族求榮的?那是會被唾棄到死的行為啊。更何況,就算有心想出賣,也得他們懂才行。到目前為止,印花機的製作方法還只在李懷風的腦子裡,知道詳情的也只有他父親和嫡親兄長等有限幾個人。

從家族內部收買不了,這些傢伙們又想出了從外部打入的卑鄙辦法,聽說李家要收些學徒工,就有人故意安排了年紀不大的親信前去,卻不料一問條件,都傻了眼,人家只招收附近十里八鄉的人,想也知道,這些人裡,鍾南肯定是要招那些憨厚老實可靠不貪財的,癩頭三那樣兒的就算想進去當學徒,人家能要嗎?

連家族的外圍人員都得不到印花機的圖樣和製作方法,何況是這些學徒?所以荷香貴雲等一時間也無法可想,只能依靠自己研究。而等他們研究出來,只怕流錦布莊早已在印花市場上獨佔鰲頭站穩了腳跟,他們就算加入,也只有喝湯的份兒了。

所以素流雲和言老掌櫃一點兒都不著急,唔,也不是不著急,他們著急讓阮雲絲擴大生產,只可惜,這個他們說不了算。

阮雲絲這幾天卻有些心神不寧。

就在前天,李保長告訴他,西山大概要被圈為皇家獵場了。

這本是件天大的好事,雖然獵戶村會受影響。

只要西山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