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與你說道說道?”

大長老的這番話,說的極為無情,卻也合情合理,令元法無法反駁,一時間臉色難看。

白家人在此時站了出來,是一箇中年男人,此人是白康之父,名為白三,他指了指他身邊斷了一臂的白康,大聲道:“蕭前輩此言差矣,元家子弟和白家子弟,自小嬌生慣養,有點不懂禮數那也是正常的,但不至於動不動就被人殺掉或者斬掉手臂吧?難道這就是蕭前輩眼中的人道?”

“何為人道?你懂?”蕭大長老聲音冷漠,毫不留情的道:“項昊以前不能修煉時,白家的白康和元家的元通,每天都在欺負他,幾次都險些打的項昊一命嗚呼,那時候,你白家和元家,怎無人站出來教訓一下家族後輩,何為人道?”

“蕭敬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自持功力深厚,我等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兩家,絕非軟柿子。”元家長老元法大怒,這是要準備徹底撕破了臉皮了。

蕭敬山也是一個火爆脾氣,眼神一寒,大聲道:“要戰便戰,我落霞宗,絕不姑息任何一個犯了錯的弟子,也不懼任何人的挑戰。”

看著這氣勢洶洶的兩方,修煉場上,數千弟子都傻眼,萬萬沒想到因為一個項昊,竟惹出瞭如此之大的風波。

此時此刻,執法界中,動用血龍戰體的項昊,已經劈殺了絕大多數妖獸,他的渾身都已被血水泡透,有他自己的,也有妖獸的。

殺到最後,項昊的眼中,只剩下鮮血,只剩下殺戮,這是活下去的唯一選擇,沒有道理可講。

當然,這對項昊來說,亦是一種磨礪,無論是反應力還是實戰經驗,都在飛速增長著。

當所有的妖獸都被殺掉時,項昊已經連站都站不穩,渾身肌體流血,體內靈罡乾枯,他站在屍體堆中,漸漸退出了血龍戰體狀態。

血人一般的項昊,步履沉重的走了幾步後,一頭栽倒在地,但是這一次,項昊並沒有昏迷,或許是此地濃濃的危險令他深深不安,時刻警惕萬分。

毫無疑問,項昊的戰績是可怕的,那可是百頭妖獸,其中有不下二十頭妖獸都達到四級,這絕對是一股可怖的力量,但卻被項昊獨自解決了,同境中,有幾人能辦到?

“我要儘快恢復。”項昊緊咬牙關,翻個身都重若萬鈞,旋即,項昊眼神堅毅的用長劍劃開了一頭妖獸的腹部,取出了妖獸的內丹,想也不想,項昊便將內丹吞入腹中。

內丹化成了一股純正靈罡,流過周身經脈,溫養四肢百骸。

項昊感覺恢復了幾絲力氣,他怕此地會出現詭異的門又將他突然吸進去,於是,項昊不得不抓緊時間,再次連續挖出了十幾頭妖獸的內丹,這些內丹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內蘊有極為不弱的靈罡之力。

項昊接連吞下了十幾顆妖獸內丹,頓時間,龐大的靈罡在他體內瀰漫開,經脈在這種衝擊下,直接擴大了一圈,但這不是突破,更像是在煉氣境第四重上又邁進了一步,龍靈罡氣大幅度提升,不過更令項昊欣喜的,是傷勢正在得到修復,靈罡也具有修復能力。

“果然有用。”項昊大喜,運轉功法,全力煉化。

隨著傷勢漸好,項昊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發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且血肉中,也似乎有金色氣流在流動,只是很微弱,若不細察,一定難以發現。

“咦,這金色氣流難道就是肉身精氣,難道這也算是破而後立?”項昊震驚之後,狂喜不已,他想起了梅長生傳他的那一種煉體術。

那天,梅長生傳給項昊一種名為‘大金身術’的煉體法門,這種法一直在強調破而後立,練到巔峰,可成就金剛不壞體,一力破萬法。

當即,項昊盤膝而坐,默唸大金身術的口訣,一時間,他的體內靈罡浩蕩,竟在向血肉瀰漫而去,錘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