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統,倒是我和那個死去了的,化成灰的樂聖有著分不開的關係,有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個什麼,怪物?或者其他的,我和哥哥,就是隨知意,我們都是被迫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我們就像一個產品,被生產出來,擺在櫥窗裡,那個人……就是我叫父親的人,我不愛他,甚至我是恨他的,如果可以,我想狠狠地打他一頓,可是……我又不能那麼做……&rdo;

魚悅趴在那裡喃喃地嘮叨著。月光坐起來想了很久之後,困惑地回頭看著他:&ldo;我不懂。&rdo;

魚悅伸出手,玩著月光的頭髮,他搖頭笑了下,這人總是這麼可愛。

田葛推門進來:&ldo;您有客人,說是您的母親。&rdo;

魚悅抬起頭,看下田葛:&ldo;母親?&rdo;啊,這個詞,真的很陌生。

雲傾童坐在魚悅家那個大客廳裡,這裡和隨家的大和奢華是不能比的,她上下打量著這個家。大概是剛吃完早餐,幾個僕人一邊收拾一邊小聲交談著,這樣放肆的事情,在隨家是根本無法想像,並且看不到的。

客廳裡的擺設很隨意,兩套沙發,都不是一套的,一套米色,一套鵝黃。一些手工勾出的墊子四下丟著,身邊的沙發上,還有一副未完成品,一位微微圓潤的女子跑出來,拿起那副未成完成的沙發坐墊,她沖雲傾童笑了下,轉身離開。雲傾童收回視線,看著腳下那隻肥得嚇人的貓,這隻貓正伸出它的一對利爪,發瘋地在沙發扶手上磨著爪子,縱觀家中所有的沙發扶手,幾乎都被這隻貓抓出了流蘇。

&ldo;您好。&rdo;魚悅站在雲傾童身後,對她說,您好。

雲傾童站起來,看著魚悅,此刻她發瘋、發癔的形態全部不見了,她神色平靜,衣著簡單樸素。

&ldo;這裡很好。&rdo;雲傾童沖魚悅笑了下,再次坐下。

魚悅慢慢走到她面前,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包四海端著一些熱飲小心地走進來,他是認識雲傾童的,所以有些不放心。

&ldo;我來,有兩件事要告訴你。&rdo;雲傾童直接切入出題。

魚悅的眉毛擰了一下:&ldo;您說。&rdo;

&ldo;隨景深病了,這次是真的病了。所以,你應該去看看他,無論如何,他是你爸,即使你恨他,我恨他,知意……知意他恨透了他,你還是要去。&rdo;雲傾童說。

&ldo;……我哥的事……你知道嗎?&rdo;魚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雲傾童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下措詞:&ldo;他沒告訴我,所以他壓力一直很大,我們是夫妻,最起碼曾經是,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他每天晚上做惡夢,嘴巴里不停地道歉、懺悔,還會哭泣,時間久了,我自然也就知道了,我不敢問,怕那是真的,所以我就到處找你哥。你知道我一向愛他超過你,幸虧我只愛一個,如果是兩個,我想我已經死了。&rdo;

魚悅端坐不動。

&ldo;我想愛你,但是,周圍的環境壓著我沒辦法愛,當然這是我為自己的不合格想的措詞,當年,我非要嫁給你的父親的時候,我媽媽對我說,他家的院子太深,會淹沒我,可是我愛情小說看得太多,實在相信了那些可笑的童話,現在我終於知道,那些美麗的故事,為什麼只是寫到終成眷屬就結束了,那些編故事的人,實在不敢再寫下去了……&rdo;

雲傾童還準備說下去,魚悅打斷她:&ldo;我想聽你說第二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