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過了幾日,白君澤突然忙了起來。有時候一日見不到人影也是正常的。不過白君澤還是每日都會過來陪著花色用晚膳。起先花色是不知道的,只是花色在府內走動的時候聽僕人們談論自己才聽見的。

其中有些話花色記得清楚,一人說:“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哪家的,爺每晚都會回來陪她用膳。”

另一人聽後也是唏噓一聲道:“是啊,尋日裡爺能露個面就不錯了,這些日子竟是天天陪著這姑娘。”

先前那人說:“可不是?一直以為我們爺對女子沒有興趣。現在才知道原來只是沒遇到對的人啊。”

之後那人又說:“就是就是,爺每次風塵僕僕回來,陪姑娘用膳後又是匆匆離去,嘖嘖……”

後面的話花色沒再聽下去,只是當時的心情頗為複雜。這樣的事情不知道便罷,知道了……又能如何?說來可笑,若是起先白君澤便這般對自己,怕是花色知曉白君澤殺了自己雙親也不會要報仇的罷?最多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唉……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花色足不出戶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趙家兵符被盜。這足以讓趙家人亂了手腳。城內戒嚴一事已經達到嚴苛的地步。每日有不少人被捉入牢中。對此,每日朝堂之上奏本之事已經是常態。

兵部與刑部本就是一丘之貉,對此就是一句話:捉不到賊人,何以護陛下安危?颯禁聽聞也不管,任憑他們在朝堂之上口舌爭辯。

又是一日。秋家秋木析求見寧皇,二人在御書房說了一下午的話。也不知道寧皇說了什麼,竟是惹得寧皇大怒,之後便是幾乎逆轉的情形,寧皇一紙詔令恢復世家的殊榮,封秋木析為太傅教導颯汝寧學書。且。召回白君澤。

花色知曉這件事的時候,林兮之已經回來了,白君澤當日便親自將花色送回林府。林兮之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未說什麼,僅僅只是道了謝便送客。

當晚。花色便聽說了這些事。林兮之說:“只怕周筠廷一脈不知做了什麼事惹得龍顏大怒,此番一紙詔令恢復世家席位只怕不是好事。”

花色知曉定是因為兵符一事,但這不是白君澤發現的嗎?為何是秋木析將此事告知寧皇還因此得了官職?這些花色自是一一告知林兮之,二人一母同胞,哪裡有話不能說的?

林兮之聽後臉色便沉了下來,半晌才吐出一句:“這件事你我知曉便是,莫要對旁人說。”花色張嘴相問什麼,但是又咽了下去。只是道了聲知道。

林兮之哪裡不知道花色?解釋道:“如今兵符在誰手裡都是禍端。寧皇此番召回白君澤想必是為了兵符一事。若白君澤不交呢?”

花色一愣,好半晌道:“為何不交?不交於他無益啊!”

林兮之回道:“白君澤不是貪戀權貴之人,自是不會做糊塗事。但是他若以此提些條件卻是可以的。”

花色更是糊塗了。提條件?什麼條件?白君澤的目的就是為了恢復世家的爵位,如今雖說不是白君澤親手達成,但也成了事,白君澤還需要什麼?想著花色便想到後宮之中的白芷……思緒便不由得跑開了去。

林兮之嘆息一聲道:“寧皇心大,如今作壁上觀只為削減兩方的實力。如今世家佔了上風,寧皇定是要有些動作的。兵符一事雖說不知秋木析從哪裡知曉的。但寧皇為了穩住秋木析竟是封他做了太傅。”想著林兮之嘆了一聲氣道:“只是太傅沒有實權,可見寧皇對世家之人防範的緊。”

花色哪裡能想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聽聞哥哥這般一說只剩咂舌。

林兮之又說:“寧皇此番恢復世家爵位是給周筠廷那群人一個警告,至於謠傳的‘寧皇大怒’只怕做不得數的。”

花色雖說聰穎。但也只是大門不出的女子,對朝堂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