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花色就要走出大堂,鄭幕之大喊一聲“女公子!”

花色身子一怔,隨即想起來眼前這人。當下臉色大變,竟是急匆匆掀了簾子進去內室。

因著花色這一動作,鄭幕之反而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花色。

鄭幕之本就是謙謙君子,哪裡會讓花色難做?坐著和其他人侃侃幾句敷衍著走了。鄭幕之不是好管閒事之徒,只是出於好心,想將這事告知白君澤。畢竟,當初無意中說起來花色,白君澤的惋惜之情是做不得假的。

花色進了屋子後心裡七上八下滿是不安。這種不安倒不是怕見著白君澤,更多的是不想平靜的生活受了打擾。

垂柳也看出來花色面色不好,勸著花色歇下,自己燒了水去伺候外面的官兵們。好在外面的人只是歇歇腳,沒一會便走開。垂柳得了閒連忙進來看花色。可是花色已經睡過去了。

花色這一覺直睡到第二日,起來時有些頭昏腦漲不甚舒坦。將屋裡打掃了一番吃過早飯後有身穿鎧甲計程車兵推門而入,喊道:“這裡可是花氏花色的住所?”

花色連忙應是。

士兵道:“你與我們走一趟。”

花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垂柳聽了也從內室出來,緊緊攥著花色的衣服下襬不願意放花色走。

士兵們見狀道:“你們莫要怕,只是找你們確認一些事。”

垂柳這才鬆了花色的衣裳,但是還是執意要與花色一道。過來叫人的兩位士兵倒也好說話,沒有絲毫不滿便同意了。

兩位士兵將花色與垂柳帶到了衙就沒了蹤跡,花色不明所以,正好縣令也踏門而入。見了花色二人有些不明所以,冷聲道:“你們緣何在這裡?”

縣令對茶館的印象還算不錯,說來要多虧花色那大半的收入。本來花色是不喜歡做那些勾當的,只是架不住有人一而再的搗亂。再後來也知道了一點門道,所以趁著縣令夫人出門遊玩時“巧遇”,再後來時常走動,東西也沒少孝敬。茶館這才安生下來。

花色見到縣令行禮道:“是官爺帶我二人過來的。”

縣令哼一聲,也不追究,徑直進了大堂。

到了裡面才發現還有人。堂上是穿著鎧甲的軍爺,鄭幕之坐在師爺的位置上。原來的師爺正手足無措的站立在鄭幕之身旁。堂下則跪了趙氏與蘇氏二人,此時正瑟瑟發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縣令一進門便拱手對著臺上的軍爺行禮道:“軍爺,可是出了什麼事?”

臺上的軍爺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板著一張臉看著甚是可怖。掃了一眼縣令道:“縣令來了正好,堂下賊人竟然冒領他人的補貼資金,大人可要好好審查一番才好。”

縣令身子一僵,而後陪著笑道:“一定!這種小人自然要嚴懲。”

花色瞭然,與垂柳正面面相覷。堂下跪著的趙氏與蘇氏已經嚎啕大哭喊著冤枉了。

坐在堂上的軍爺一拍驚堂木,生生將哭聲壓了下去。花色見狀拉著垂柳跪下,這時候還是老實些為好。

堂上的軍爺沒有讓位,右側的文案那裡鄭幕之也沒有讓位。縣令與師爺二人都是面露苦澀,硬著頭皮辦起公來。先是師爺將事情唱了一遍。大抵與軍爺之前說的沒差,其他的資訊也沒有再聽到。

花色自然知道不會輕易將自己叫來,這跪在堂下的兩人也只能說她們貪心不足了。縣令平常糊塗,關鍵時刻卻不敢糊塗,有模有樣的審問起二人來。只是趙氏與蘇氏一味的喊叫著,生生將這莊嚴肅穆的辦公縣衙變成哭喪的靈堂。

縣太爺也不笨,大喝一聲道:“你二人如何冒領他人津貼?還不快快從實招來!若敢有半句假話,大刑伺候。”

說著,兩邊的衙役也升起堂威來。

兩個老婦人哪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