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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一樣的愛抱窩的兄弟,有一個不屬於自己卻能掛在心裡想一下的女子,他們相愛著,他很高興。他們不愛了,兄弟依然是兄弟,女人還可以調戲,不會變。他愛著別人的執著,一如愛著自己的執著,谷奕人活到現在,活成了執著。
所以,他從來不懼怕挫折,無論場合無論在做什麼,想起來了就要執著地跟蕊初表白。
走路的時候他會說:“小蕊,我好喜歡你啊!”
蕊初扇他,他跑了。
算賬的時候他會說:“小蕊,我好喜歡你啊!”
蕊初抄過硯臺丟他,沒打著,他依舊跑。
吃飯的時候他會說:“小蕊秀色可餐,喜歡!”
蕊初連肉帶菜一盤接一盤往他腦袋上飛,他捧著自己那碗白米飯邊跑邊扒。
今天他站了起來,踩上凳子躍上桌面,依舊要喊給蕊初聽:“小蕊,我好喜歡你啊!跟我走吧!”
一店的客人都驚了,櫃檯後的老掌櫃愣住了,而蕊初則僵硬地迴轉身,雙手將抹布攪成麻花,氣壯山河地爆喝:“谷——奕——人——”
他們繞著桌子追逐,繞著一店的客人追逐,繞著整所房子追逐。
跑了一圈回到起點,谷奕人在茶店門前猛地剎住,回身抱住同樣來不及止步的蕊初,忍受她的拳打腳踢都要緊緊相擁,靠近她耳邊輕輕地說:“小蕊,跟我走,我養你!”
蕊初怔了怔,心裡好感動,卻硬是掙脫開,抬腳揣在谷奕人膝彎裡。
“吃茶不?不吃滾!”
谷奕人嘟起嘴:“小蕊罵人也好聽!”
蕊初瞪他:“別犯賤!”
“我想你!”
“我不想你。”
“無所謂啊!”
“那你自便。”
“跟我走!”
“不去!”
“我養得起你!”
“我不嫁你。”
“我不要你嫁給我!”
蕊初愕然:“白痴!”
谷奕人歪過頭,委屈極了:“小蕊是在等己銳嗎?”
毫無鋪墊直入正題,谷奕人提起了宋箴,打了蕊初一個措手不及。她完全不想提起這個人啊!提起就會痛,頭痛,心痛,眼痛,都痛出淚來了。
“回去吧,小蕊!”
谷奕人拉起蕊初的手,沒有為她拭淚。他明白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
蕊初轉過臉去不看他:“回哪兒?”
“你還能去哪兒?”
“我被趕出來了!”
谷奕人好笑:“那就更該回去啦!因為己銳這個人是不會主動來認錯的。”
蕊初氣得說不出話來。
谷奕人捧住臉,作勢躲避:“你不能因為我說了己銳的壞話打我!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蕊初瞪著眼,還是不說話。
“我們都必須承認,己銳是個名不副實的人。他一點兒都不銳利,太圓了,跟顆蛋一樣,老是咕嚕嚕滾來滾去,看著殼硬,其實一碰就破。他該跟宋箋把表字對換一下,他叫己書,像他自己喜歡的那樣,和和氣氣斯斯文文地當個讀書人。從這個方面來說,己銳也是白痴,就是跟我白的地方不一樣。我腦子白,他這裡,”谷奕人按著自己的胸口,“心白。看不清自己的心咧!”
蕊初鼻孔裡哼一聲,扭頭走了。
谷奕人厚顏無恥地跟在她身後也回到茶店裡,依舊勤勤懇懇地重複:“小蕊,我喜歡你呀!好喜歡你呀!”
可是這一回,無論他說多少遍,蕊初都不打他了。她任由身字尾著條甩不脫的尾巴,默默在店裡擦桌子,端盤子。
終於谷奕人不說了,也不跟了,更不笑了。他站下來,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