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頭一偏,躲開他的吻,用眼睛斜睨著他,“是不是你早就有這個打算?”

“嗯!”容景應了一聲,板正雲淺月的臉,低頭吻下。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用手擋住,“別鬧,否則一會兒還怎麼見人?”

“那樣更真實!”容景拿開她的手,唇瓣準確無誤地含住了雲淺月的唇瓣,輕輕允吻。唇齒間似乎有無限溫柔和纏綿。

雲淺月臉一紅,就算請旨賜婚可是她也受不住到時候好多雙眼睛都盯著她的臉和嘴,她雖然被他這一吻繚繞的心神悸動,但還是推開他,低聲道:“別鬧!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到時候一準人人會說我用狐媚的伎倆迷惑了景世子。看你怎麼做人!從雲端摔下來,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得意什麼?”

容景意猶未盡地放開雲淺月,輕笑,“那也是你有本事魅惑我!別人也沒有這個本事!”

雲淺月無語,抬頭望天,看到的是黑漆漆的車棚。

容景笑看著雲淺月,溫潤的眸光從她眉眼到鼻樑到唇瓣到鎖骨,每一處都極為細緻地看了一遍,最後凝定在她無語的神色上,忽然低低笑了起來,笑聲愉悅,伴隨著他這一笑,彷如花了都要開了一般。

雲淺月從棚頂收回視線看著他,即便見慣了這張鬼斧神工雕刻的如詩似畫一般的容顏,但她依然會每次都被他驚豔,她用手擋住眼睛,控制住自己不撲倒他,問道:“你笑什麼?”

容景笑而不語。

雲淺月等了半響沒聽見他說話,拿開手,橫了他一眼,警告道:“別笑得太早!”

“嗯!”容景應了一聲,笑意怎麼也掩不住。

雲淺月看著容景,沉重的心情忽然在他的笑聲中煙消雲散,她也忍不住露出笑意。世界上就有這樣一個人,他就是有這種本事,他笑的時候世界萬物都會春暖花開。

二人再不說話,車外弦歌趕著馬車掐著點向皇宮慢慢行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宮門,絃歌聲音還未傳來,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惱怒地響起,似乎帶了一團火球,“弱美人,你什麼意思?你背後搞鬼讓本小王和小丫頭賽不成馬也就算了,憑什麼將我送給小丫頭的馬給趕了回來?”

雲淺月聽著這聲音想著夜輕染估計氣得不輕。她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當沒聽見一般,坐著不動。

“我問你話呢!別告訴我你成了啞巴了?”夜輕染大踏步上前,就要伸手挑開車簾。

絃歌立即出手攔住夜輕染,“小王爺,三尺之巨!我家世子的馬車除了淺月小姐,任何人不得靠近三尺之內!”夜輕染腳步一頓,勃然大怒,“我今日還就靠近了怎麼著?”話落,他對絃歌出掌。

絃歌立即接招。

二人頃刻間在馬車外打了起來。

雲淺月雖然看不到車外的情形,但聽到夜輕染掌風呼嘯,也能想象得到他大約真是被氣得厲害了。她瞪了容景一眼,她是真拿夜輕染當朋友的,欺負人也不能這麼欺負的!她推開容景,伸手挑開了簾幕,清聲到:“別打了!”

絃歌立即住了手。

夜輕染恍若未聞,掌勢不收,頃刻間一陣疾風將絃歌打出了一丈開外。

絃歌悶哼一聲,身子後退了數步才站穩身形,怒道:“染小王爺,淺月小姐都喊住手了,你……”

“本小王早就想揍你了,她喊住手又不是我喊的!”夜輕染冷哼一聲,截住絃歌都話。

絃歌失語,哀怨地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知道剛剛夜輕染那一掌的勁道,雖然只用了三成,若是平時絃歌挨一下也無所謂,但今日他應付那些死士的暗殺受了傷,她看了一眼絃歌哀怨地看著她的臉,對他笑了笑,“你家世子今日的確欠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