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更少不了:“多虧劉使君相救;區區一禮又算得什麼呢;不可推委;不可推委”

“您太客氣了;同是漢臣;這些都是我大漢將士;不能不救”聽得這樣;葉青又謙虛著寒暄兩句:“這是理所應當的本分”

說著;掃看了下;因有讓徐州的這一層關係;這些陶謙後面的部下;大多也是劉備部下;又或最終是曹操部下。

看這劉使君謙虛辭讓;眾人都是恭謹親近;陶謙心中不免有些異樣。

但他終不復青壯年時的意氣;很快消泯情緒……自己年老;兩子陶商陶應都不是能守得住徐州之人;亂世之中福禍難料;一輩子為了漢室奔波;落到這風雨飄搖;就算為子孫考慮;都要有所打算了。

這樣想著;陶謙就命別駕糜竺、典農校尉陳登過來:“曹賊尚且未退;汝等和徐州道士;聽從劉使君排程安排。”

眾人頓時應著:“是”

葉青和糜竺看了一眼;都是心知肚明……徐州這顆果實也快要成熟了。

第四百零八章 應對

夕陽最後一縷餘輝就自西面消失;只留下黑煙瀰漫;泗水河畔原野上殷紅一片;旗幟、軍器尚不及收整;焦痕處處戰場殘跡裡;一座座巨大的戰場連營一條血色珠鏈串聯著;映著新生皎潔月光;在葉青看來有一種蒼涼的美。

陶謙和田楷隨著散步;見這處處血火未消的戰場;不免感慨:“想不到曹賊也敢布此大陣;劉使君是怎麼料到?”

二十里方圓的大戰場;投入二十萬軍和曹軍三十萬對陣;臧霸等徐州將領對此猶疑。

陶謙困坐孤城只能由人;來援的田楷卻是問了——冷兵器時代只有最精銳的軍隊、最堅決的信念、最凝實的氣運;才能形成這樣大規模對決;達到一個超乎想象的戰爭技藝巔峰;這便是隻有曾經先秦耕戰七雄之間、以至於漢對匈奴國戰才有的記錄。

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這時;雙方都不過新興不到十年的諸侯。

葉青主力和陶田聯軍並無配合經驗;而曹操主力青州兵更是賊軍;正常來說是要築聯營對峙、僵持、用策、消耗到一方先崩潰;而不是自亂陣腳展開大戰。

但在郭嘉、荀攸頂尖策士說服下;展現了一些讓人震驚的通訊應用;在葉青的定奪下;力推執行這大會戰;而不出所料的是總督嚴慎元也是同樣的應對

兩人一個是參與過更大戰場的重生者;一個是應州軍政大權在手的老牌總督;都清楚自己手中的牌。

下土靈氣漸漸鼎盛;在五月間達到某一界限;術師實力盡復;由此引發變革尚未在世間廣傳;但所有地上人都清楚;道法控場威力、傳訊體系必在此役中展示讓世人驚歎的超越性;也是地上人對超凡戰爭的經驗和魄力才能為之。

歷史戰場;地上人道文明的精髓;晉升仙道前;最精華經驗;一次次展現深邃而殘酷的魅力。

但這些葉青就沒有辦法透露;只能推說:“曹操此人;吾所素知。”

田楷是信了;陶謙半信半疑;卻找不到別的解釋。

葉青看在眼裡;並不多說;正好黃忠大步過來:“主公;各營造飯完畢;已準備就緒”

“恩;我過會就來。”葉青說著;望一眼傷兵營;傳音聯絡芊芊:“注意別透支;儘快用靈石恢復法力。”

連綿白色帳蓬間;芊芊應聲停下救治;把任務交給手下;自己回帳取出一塊青色靈石吸取起來。

“劉使君在防備夜襲?”陶謙沒有覺出氣氛有異;卻是不解:“今日大戰;點過兵數都輪番上陣三次;曹軍還有這個精力?”

葉青收回目光;平靜說:“未必沒有藏著一支夜襲用。”

陶謙笑了起來:“這如何推斷?”

“因我也藏了一支。”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