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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事。
劉斯一聽徐天岐拖著酒腔說話就急了:“你在哪裡?你是不是喝酒了,我怎麼給你說的,現在所有的副總都到了,就等你和毛總了,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氣死?”徐天岐拖個酒腔還在逞能:“不就是毛總嗎……又不是毛主席,你放心……我的酒量對付他絕對沒問題。”劉斯說:“算了!算了!今天算了!你晚上別來了!你別來丟人了!我想辦法圓場吧,你知道我想說你啥嗎?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劉斯憤怒地把電話掛了!
那天如果徐天岐真聽她的話,沒去芙蓉大酒店,事態也許不會這麼嚴重。也許他的後面的生活又是一個樣子。也許那天註定會成為壓倒駱駝的那最後一片樹葉。因為他不會不去,這就是他的性格,不就是見一個企業老總嗎?至於這麼緊張嗎?喝完酒的人是不能激的,不就是喝點酒嗎——媽的,我清醒得很!他一肚子的憤怒,匆匆和那二位道了別,打個的就直接去了芙蓉大酒店。
他踉蹌著走到那個酒店的門廳時,正好碰到出來的劉斯。劉斯見到醉酒的老公來了,臉都嚇變色了。她急速地推著他,嘴裡說:“我不是跟你說不要來了嗎,你已經喝多了知道嗎?你趕快走、趕快走!”人一急,用力就大,差一點把已經喝多的老公推倒了。徐天岐急了:“多大事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今天還非進去會會毛和平不行。”他甩開劉斯,直接就闖進了貴賓廳,一屋人見到他進來,後邊又跟著一臉焦慮的劉斯,馬上明白了他的身份。靠門口的幾位立刻站了起來。
“對不起,各位老總,我徐天岐……來晚了!哪位是毛總啊?”
坐在最中間的一位其貌不揚的小個瞥了瞥焦急萬分的劉斯,立刻站了起來:“劉主任,這位就是你那位作曲家吧,趕快坐,趕快坐。”毛和平親自繞著桌子走了過來,把徐天岐請到他身邊的座位上。等他坐好了大家才紛紛坐下。
酒後的徐天岐的第一句話就把在座的嚇一大跳。
“哈哈!你就是毛總啊,哈哈,你老弟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嗎?劉斯剛才還不讓我來,我跟她說,又不是去見毛主席,幹嗎這麼緊張……哈哈……”
“毛總,他喝多了,您別見怪,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劉斯坐在對面,緊張得一臉不是一臉。
“藝術家嗎,沒事,沒事的。誰沒有喝高的時候呢?杜甫不是有句詩嗎:‘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說得好,說得好!毛總出口成章哦!”
“那當然,毛總當年就是龍州大學中文系的才子啊。”
幾位副總和部門領導齊聲附和,氣氛開始鬆弛,劉斯臉上開始勉強有了笑容。
“毛總說得好!可惜我不是李白……你老弟也不是天子。你肯定讀過李白的《夢遊天姥吟離別》吧,最後那兩句還記得嗎?”徐天岐乍看起來思路清晰、語言流暢,好像沒喝多少酒,只有劉斯知道,他已經醉了。
“最後兩句……”毛和平在回憶。
“哈哈……”受了劉斯委屈的徐天岐終於找到一個發洩口,“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哈哈。”
最後是你 四(3)
“好好!到底是藝術家啊,豪邁,豪邁。”
“他在瞎發揮呢,他喝多了,毛總,他平時沒有這麼多話的。”劉斯還是一臉的擔心。
“沒事的,劉主任,這才是藝術家的風範呢。來,大家喝一杯。”毛總舉起了手中的杯子,顯得寬宏大量、虛懷若谷。
幾位副總也立刻把杯子端了起來。
“好!毛總,這一杯我敬大家!劉斯在你公司,還請你多多關照……各位副總,我老婆在你們手下,也仰仗大家了。”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