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醉愛》受到了這麼多的人關注是一種成功,那麼原因一定是來自它的真實,因為我沒有多少華麗的語言,更沒有多麼老辣的文筆,只是用一個個真實的故事和大家交流。讀者是欺騙不了的,虛假的東西永遠上不了檯面,無病呻吟永遠得不到讀者的共鳴。有人勸我,說你寫的東西太實在了、太自由了;也有人說你膽子太大了,如果讀者認為是你的自傳,你豈不是自取其辱?有人說,《醉愛》裡面那個柳北桐大概就是你吧,你不是傻嗎?你不是在暴露你的隱私嗎……

眾說紛紜,我感到了壓力。現在又來了一個徐天岐,新的壓力即將到來。

我的信念是:我不懼流言,如果讀者能夠得到快樂,我不惜受損;如果讀者能夠得到共鳴,我甘願犧牲;如果能給那些孤獨的心靈一點安慰。

柳北桐是我,也不是我;徐天岐是我,也不是我。因為如果不是我,他們不會那麼真實;如果是我,他們又不會那麼典型。

《最後是你》也許是我最後一本書,因為我永遠不會為了出書而寫書,因為我永遠不會寫我不熟悉的事情。因為讀者不光是我的朋友、我的知音,更是我的上帝……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願獨身的人們都有好的歸宿。

(哦,那句俗話還要重複一遍:除了這個傻乎乎、甘願犧牲的作者之外,本書所有人物純屬虛構,切切不可對號入座。)

作者

2008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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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你 一

上午九點,當徐天岐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來,習慣性地把口袋裡的香菸、打火機、手機往外掏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那條未接資訊: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尋找我惟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傳送時間是夜裡一點整,電話號碼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尾號是1199。這段話徐天岐很熟悉,上大學時就讀過。這是詩人徐志摩的一句名言,是他在追求才女林徽因無望無果時,情緒最彷徨低沉時寫的。是誰居然把這段80年前的老古董翻出來,又在深夜給徐天岐發過來呢?

開玩笑?不像!徐天岐迅速地把身邊幾位朋友過了一遍,沒有可能。在當今這個浮躁的、實際的、物質化的時代,還有幾個人在讀徐志摩那些纏綿悱惻的文字呢?可這句簡單的話對現在的徐天岐來說,又是那麼及時、那麼恰如其分,這正是他最近的心情。說肉麻些,它真的像一隻手,在徐天岐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觸動了一下,酸溜溜的,很是舒坦。

最起碼,這是一個瞭解他的、懂他的人。有可能是個女人——是的,是個女人。

徐天岐點著了一支香菸,在那不大的辦公室裡踱著步子。對一個作曲家來說,從年輕時,文學就是他的至愛,從中學時代開始,他就是個文學少年,80年代,在省城那座綠樹成陰的藝術學院裡,他讀了許多書:張愛玲、錢鍾書、張潔、王蒙……也背了許多詩歌,北島、舒婷、席慕容……徐志摩的《再別康橋》曾讓他如醉如痴,他和林徽因那段愛情,簡直就是他的愛情教科書。

徐天岐至今還會背那經典的幾句: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化別西天的雲彩。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的初戀,不就是和劉斯讀完《再別康橋》、《不沉的湖》,讀完《約翰?克利斯朵夫》、《葉爾紹夫兄弟》以後,開始相親相愛、惺惺相惜的嗎?多少年過去,那位叫劉斯的文學青年已經蛻變成一位企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