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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來晚,“西部大開發”搞怎麼樣沒看清楚。一路往西,依然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才離開一個月,變化很大,先施工的半邊路面已夯實,一號橋和二號橋之間正在澆瀝青。施工速度很快,不過話又說回來,東西總共三公里,不是幾十乃至上百公里的大工程大專案,只要有足夠資金,幹起來應該很快。
南北主幹道已露出輪廓,拉土拉砂石的大車絡繹不絕。
思良公路西段兩側,許多工地基礎搞好了,正在搞地面建築。建工集團承建的xx公司xx專案的大牌子,一塊接著一塊,看樣子招商引資搞得不錯。
黃小河刻意放緩車速,介紹這一個月發生的事。
“東西一條大路,南北十幾條小路,到處要土方。工業園區不能挖,鎮區不能挖,只能挖這邊。規劃又調整了,明明是挖土去修路,明明是破壞基本農田,居然說要挖一個人工湖,修建良莊人民公園,讓人民群眾在家門口能逛公園。”
焦書記跟老盧完全是兩個主政風格。
同樣違反土地使用政策,同樣“先上車、後買票”,焦書記喜歡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儘可能把一件不好的事變成好事。
老盧就比較粗暴了,挖就挖,我又不是不給補償,我挖良莊地方又不是挖其它地方,群眾都沒意見,用不著你國土管理部門“鹹吃蘿蔔淡操心”。
他一樣不會搞公園,他喜歡來點實在的。比如挖魚塘,四四方方,能挖多大挖多大,承包給養魚的人收承包費。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總不由自主想起他。
看著眼前這一切,韓博暗暗想誰都可以“遺忘”老盧,唯獨自己和焦書記不可以,沒有他向縣委極力爭取,自己不可能這麼快提副科,更不可能被任命為局黨委成員。
沒有他極力爭取,焦書記一樣不太可能接任良莊鎮黨委書記。沒有他那麼多年苦心經營,沒有他打下的經濟基礎和群眾基礎,焦書記就算再有本事也難像現在這樣施展抱負。
“徵地要給人賠償,標準怎麼定的?”韓博鬼使神差地問,這不是自己問的,是替老盧問的,他絕對想知道。
“徵地啊。”
黃小河下意識看看已成為工地的大片農田,扶著方向盤笑道:“一畝2000元現金補償,三畝以下解決一個農轉非,三畝以上、六畝以下解決兩個農轉非,鎮裡幫著交職工基本養老保險,等企業建成投產再以‘土地工’身份安排工作。
您知道的,養蠶馬馬虎虎,種田根本不賺錢。轉戶口就不需要責任田,就不要再交農業稅和三提五統。‘土地工’鎮裡會安排工作,鎮裡幫交養老保險退休有工資拿。工作不是難做,是非常好做,一些徵不到的人甚至找關係求鎮裡把他家地徵走。”
跟柳下徵地標準差不多,不算好一樣不算壞。
工作不難做也正常,農民豐產不豐收,土地既是賴以生存的根本,一樣是一副沉甸甸的枷鎖。
只要你是農民,只要你有地,不管你收成好不好,不管你有沒有種,是不是拋荒,農業稅和三提五統一分不能少,除非你全家老小一起出去永遠不回來。有機會擺脫這副枷鎖,鎮裡既安排工作又幫著交納保險,某種意義上也算一種“鯉魚跳龍門”。
不管哪個朝代,最苦最窮的永遠是農民。
想起自己艱苦的童年,韓博五味雜陳。
黃小河不明所以,指著前面一片工地說:“前面是良鍋集團,鎮裡跟幾個新庵鍋爐廠老闆合辦的,一樣搞股份制。開黨員幹部大會,天天廣播,號召黨員幹部帶頭入股。老良莊的黨員幹部教師職工入了其它集團,沒錢再入。主要針對剛並過來的丁湖李莊永陽幹部教師,搞得怨聲載道。”
韓博倍感意外,驚問道:“焦書記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