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

其實昨天下午她和戚振坤的主治醫生透過電話,知道他醒來後狀態良好,只是檢查結果還有一些沒出來,所以還無法確診院方所懷疑的那種疾病。

她當時問過院方到底懷疑戚振坤得了什麼病,可院方非常保密,說是安全起見,怕引起病人及家屬恐慌。

戚振坤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只是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說:“我已經出院了,檢查結果沒大礙,醫生讓多休息,你……不用擔心。”

戚星緊握著手機好一會都沒吭聲,卻悄悄鬆了口氣。

“晚上能不能回家一趟?我有些很重要的東西要給你。”

很重要的東西?戚星蹙眉,怎麼都想不起來戚振坤到底有什麼東西要給她。

又或者,他只是找藉口騙她回去,好繼續追問她和徐霆舟的事?

她瞥了眼正盯著她看的佑佑,說:“我沒時間,要照顧孩子。”

“你可以帶他一起回來,我讓廚房準備晚飯,你告訴我他愛吃什麼。”

戚星聽他說話有種討好的味道,琢磨他大概是想透過孩子從而從徐霆舟身上撈到些什麼好處。

“孩子認生,不喜歡去陌生地方。”她隨便找個藉口推脫。

戚振坤聽出她話裡的拒絕,沉默了好幾秒才說:“那就下次你再回來拿吧,東西我先給你留著。”

電話結束通話,戚星望著螢幕,奇怪他竟然沒有過問半句她和徐霆舟的事。

這讓她覺得不安,總覺得戚振坤突然這麼沉得住氣不追問一定是另有陰謀。

“媽媽,如果你有事可以把我送去爺爺家,等你忙完了再去接我。”佑佑忽然說。

戚星迴神,傾過身去給他繫好安全帶,輕點了下他的鼻尖說:“不用,媽媽不忙,就陪著你哪都不去。”

她發動車子,離開超市回公館。

——

徐雅琪出現在徐霆舟的辦公室時徐霆舟正和海外的重要客戶影片交談,見她滿面怒容衝進來,他和客戶說了幾句就切斷了連線。

“徐霆舟,你是翅膀硬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是?為什麼你還不向警方撤銷對路橦的控訴?”

徐雅琪劈頭蓋臉一陣數落,語氣難掩憤怒:“是不是戚星那個女人出的主意,要你一定要把路橦送進監獄吃牢飯?”

徐霆舟起身走去帶上門,聲音沒什麼情緒的說:“她的行為已經構成蓄意謀殺,我告她有什麼錯?您三番兩次為她抱不平,我真懷疑您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她父母手裡。”

徐雅琪臉色僵了僵,深吸了口氣說:“你胡說什麼?什麼把柄?我是因為她媽媽跪下來求我才答應幫忙說情的。你也知道我和她媽媽是幾十年的閨蜜,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給點教訓就得了。她一個女孩子云英未嫁,你這樣整她以後她出來怎麼見人?”

“那是她罪有應得,和我有什麼關係?”

“得饒人處且饒人。”

“呵,您不覺得這句話從您口中說出來很諷刺麼?”

徐雅琪知道他是指她陷害戚星那件事,忍耐的咬咬牙,問:“你真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

徐霆舟望著她:“要我放過路橦也不是不行,除非您以後再也不找戚星的麻煩,而且在她沒有原諒您之前您都不許再在她面前出現。”

“你威脅我?”徐雅琪豎眉瞪眼,顯然是真給氣著了,她冷笑了數聲,說:“好,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指望我會接受戚星。”

“那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況且不論您接受與否,都不影響我們的婚姻。”

“你們的婚姻?”徐雅琪不屑地嗤笑了聲,接著說,“我聽說戚星想方設法想和你離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