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阿哥是嫡子,名份上誰也不能動,以前皇后和皇帝不對付,誰知道皇后能在那個位子上坐多久。如今皇后雖然不是很得寵,可是位子漸漸地穩當了。令妃倒是得寵只是生的皇子也不知道好壞,倒是十二長大了,進退合宜舉止之間卻是堪稱是個儲君的樣子。

但是皇帝的身體健康,若是等著皇帝那天大行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當初漢武帝的太子和皇后也不是風頭無限,衛子夫歌姬出身專寵後宮硬是把豪門出身的陳阿嬌給擠的慼慼慘慘的長門裡面淒涼度日。劉據倒是嫡長子,還有衛青這個舅舅,最後還不是便宜了鉤弋夫人和劉弗陵。皇帝的本事沒有漢武帝大,可是心眼比漢武帝還要多十倍不止。自己要不然等等看,省的撞上皇帝的逆鱗,也要看看十二有沒有那個本事,若是連著令妃也鬥不過將來如何能坐在那個位子上?

弘晝哼哼唧唧的裝著耳朵聽不清了,十三見著弘晝的樣子暗笑著四哥這個兒子真是心眼多啊!不過今天可是由不得弘晝裝傻了。大家正走著,沒一會到了大柵欄跟前。這個地方在今天是商業街,可是放在清朝就是京城的金融中心啊!一家家的銀樓和票號全集中在這裡,猛的一聲鑼響只見著來了不少的架子車上面捆著不少的東西。有酸枝木的傢俱,有八仙桌太師椅,還有酸枝木和黃花梨的架子床,永樂年間的大海缸缸身上畫著江崖海水的。更有雪白珊瑚樹,紫檀的多寶格,條案,琴桌梳妝檯,都是些好東西。好幾個穿著藍布衣裳的小夥計忙著卸車。這些小夥計年紀不大可是各個身體健壯,這些東西沒搬下來一樣就有一個賬房先生樣子的人過來在賬本上對著什麼,在上面貼上一個白紙條上面寫著什麼東西,材質是什麼,尺寸大小和價錢。

這些東西被整整齊齊的擺在一家恆舒的票號跟前,引得不少的人圍觀。乾隆站在恆舒票號的對門一個茶館的門前,對著弘晝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傢俱放在街面上了?如今賣傢俱的變樣子了?”

弘晝暗叫不好,只是敷衍著說:“臣弟愚昧,看著這個樣子想來是這家票號的主人辦喜事,今天過嫁妝吧!”

十三聽著肚子裡罵著:“我勒個去的,誰家在買賣跟前過嫁妝?還貼著白紙條!你裝吧,等會有你裝的!”

“糊塗,誰家嫁妝不是成雙成對?上面還粘著白紙條呢,難道嫁妝還要寫價錢麼?叫人打聽一下是什麼事情。”皇帝話音未落,還有不少的馬車進來,上面放著的不是好東西了,反而都是些家裡常用的東西,水缸啊,爐子啊,破炕蓆啊,爛鞋破襪子,案板擀麵杖等等。薛家的管事張德輝出來對著圍上來幾百個看熱鬧的人說:“各位父老,我們恆舒票號的東家家裡遭了事情,需要銀錢週轉打點今天藉著票號門前變賣家產籌措盤纏。這些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價錢也比市面上低很多,若是誰想要只管按著籤子上的價錢出錢,我們管著送貨。”

一個人笑著說:“你們的東家糊塗了,恆舒票號裡面存著多少銀子,何苦來賣抄家貨?”

張德輝趕緊說:“票號也不是東家一個人的,銀子雖多都是各位相與儲戶的銀子,別人的東西如何能亂用?若是賣了家產還是不夠,我們只有賣掉了票號的股份了。可憐薛家幾代人的心血今日盡毀,這是多少人辛苦掙來的?”說著張德輝哭的傷心。

底下不少的人都說:“薛家真是講信用,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一定是捲了錢跑的無影無蹤的。這些票號裡面也就是恆舒的聲譽最好,你就是存上一兩銀子人家也是客客氣氣的。講好的利息也不賴帳,就是借錢利錢也公道。真是好人啊!”有些人問道:“薛家出了什麼事,竟然要鬧著賣家產了?”

接著不少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聽說薛家的大姑奶奶是五阿哥的府上是個格格,被那個瘋女人給打了,她的哥哥生氣不過跟著五阿哥頂撞幾句,接著就有人上門恐嚇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