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裙襬和袖口都繡著精緻繁複的金色晚香玉花紋,顯得燦然如天人一般,手中拿的是一枝黃金打造的晚香玉。

當那白色晚香玉從天而降的時刻,神秘紫衣人已經翩然落地,有意無意護在慕清妍身前。

手執黃金晚香玉的少女風姿秀雅嫋嫋婷婷,婉約而尊貴,淺淺一點笑意卻帶著一抹俯視恩賜的味道。

“表哥,我來了。”少女嗓音輕柔,氣勢天成,隱隱含了一絲逼迫。

紫衣人哼了一聲,不言不動。

少女眉眼彎彎,輕輕撫了撫手中的黃金晚香玉:“表哥,你逃不掉的。”

紫衣人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是人妻,”少女語氣越發溫柔,“表哥,你不會那樣卑劣強搶人妻吧?不過這些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我不是為你而來的。這次來請你回去的是——”她向旁邊讓了一讓,那姿態卻像是向高處而去。

一個老邁的幾乎走不動路的隨時都要斷氣的太監歪歪斜斜走了過來,撲通一聲倒在紫衣人腳下,痛哭流涕:“太子爺,太后病重,快要去了!”

紫衣人身子一顫,幾乎立刻回頭看向慕清妍。歐競天低頭在慕清妍發上落下一吻,淡然道:“本王早就說過,她是本王的女人,不勞外人來英雄救美。”

紫衣人深深看了慕清妍一眼,看到她臉上清雅的笑容,立刻提了那老太監飛掠而起。

“……我是為她而來。”白衣少女手中黃金晚香玉嚮慕清妍一指,在紫衣人離去之後偏又是在他能聽到的範圍內,緩緩說道。

楚王的逃妃;龍游;卷一 王府風雲;第五十三章 以身相代;

紫衣人身形一頓,驀然轉頭,兩道凌厲的光直射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偏轉了頭,含了一抹溫婉柔美的笑,坦然和他對視。這一次的婚禮取消了,下一次卻未必。表哥,你這般羞辱我,我總要收點利息回來!

那老太監又說了句什麼,紫衣人抱歉的看了看慕清妍,又神色凝重的望了望歐競天,這才轉身繼續前行。

白衣少女轉回頭,目光挑剔地在慕清妍臉上掃了一掃,抬手撫了撫自己秀美的臉龐,微微垂了垂睫毛,再抬起眼睛時,以恩賜的眼神注目仍舊相擁的二人,微微帶了些不屑,她身後兩名少女飛快上前抬了一張藤椅,她傲然坐了,這才慢條斯理開口:“你們就是天慶的楚王歐競天和王妃慕清妍麼?”

歐競天突然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嘲笑甚至不是任何禮貌的笑,而是純粹覺得好笑,他鳳眸幽深沉暗,看著那少女便如同看著虛空。

慕清妍眨眨眼。以前在宋國公府的時候,老國公曾專門找大陸上最資深的教引嬤嬤指點她禮儀,向她介紹豪門大族都是怎樣的風範。她只覺得無聊,愈是身份地位高貴的人啊,愈是做作。

比如這位蕊仙郡主。南蒙皇太后的侄孫女,南蒙唯一的外姓藩王安王童海與昌平長公主之女、南蒙準太子妃、未來的皇后——童蕊仙,便是個中翹楚。哦,可憐的赫連之所以再次跑來天慶,一定是被她嚇跑的。

“蕊仙郡主,”歐競天的聲音低沉冷漠,不復醇厚,“不覺得你很失禮麼?就身份來說,你只是區區一個正二品郡主,而本王和王妃則是堂堂親王與親王正妃,在我們面前也有你的座位?”

童蕊仙倨傲的面色微微一變,雪白的臉上慢慢浮上一層羞惱的薄紅。

歐競天繼續說道:“何況,你身在異國,見了東道主國家的親王和王妃理應避讓,若有事求見,須按禮節向禮部備案,禮部還要叩問一聲本王和王妃有無餘暇接見。原來,號稱南蒙名門閨秀第一的蕊仙郡主竟如此不知禮。南蒙女子果真不值令人一哂。也難怪赫連太子會逃婚了。”

他這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極刻薄。童蕊仙再也不能端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