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易襄湖不自覺地益發偎近他的懷裡徜徉那一份甜美。

由於他巖子君是個讀過聖賢書的正人君子,所以昨晚他只是“行禮得宜”的吻了吻易襄湖的小嘴唇兒。

可當巖子君一夜無夢的睡到天亮,卻突然被鼻翼間一股莫名的搔癢給弄醒。眼一睜——

一排腳指頭正在他的鼻子下方排排站!

猛地拍開那隻腳丫子,巖子君掙扎著坐起身,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被蹂躪了一整晚。虧得易襄湖不是胖得像頭豬,不然他不早成了鴨肉扁?

“喂,起來!”

他沒好氣的拍拍她的小腿肚,雖然她的小腿�纖合度、白裡透紅,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快起來,我們必須討論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唔,什麼?”原本趴睡在另一頭的易襄湖翻了個身。

“你的腿真美……咳,不是,我是說你的睡相。”

易襄湖睜開一隻眼睛睨他。“你沒睡飽是不是?還是你有起床氣?”

“都不是!你看看你自己在哪裡?”

“……在床上啊。”

易襄湖著實不解,直到巖子君伸出手指繞了繞、轉了轉,她這才恍然大悟、睡意頓消。“我、我昨晚忘了說,其實我睡覺會翻。”

“翻?你不只翻,你還會轉咧!一個女人家睡成這樣,算你行!”

“你很兇哦。”

“廢話,麻煩你睜開另外一隻眼睛一起看,這裡,”巖子君沒好氣的指了指自己的人中一帶,“瞧見你的腳趾丫沒有?要不要順道數看看總共有幾根?”

易襄湖睜大眼睛一瞧,哎唷,還真的咧!“那、那其實是你的錯啊!”

原本揉著自己的人中的巖子君危險地眯起雙眼,“什麼?”

“你知道我睡覺不只會翻還會轉,你昨晚就應該乾脆睡在這一頭,”易襄湖拍了拍自己這一邊的床板,擺明了想強詞奪理將白硬拗成黑。“你瞧,這樣你今兒個早上就不會被我的腳板兒壓到了。”他蹙眉,“這麼說來我晚上不就得抱著你的腳入睡了?”

“至、至少這樣隔天早上你就會躺在我身邊嘛!”

巖子君不預警的撲身壓上她,在她的驚呼之下,他輕而易舉地將她覆壓在身下,他俯首用鼻尖似有若無的磨蹭她的頸脖。“我難道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有啊,怎麼沒有?”她笑得甜蜜,惹得他一陣皺眉戒備。“你去跟別人睡,要不就我去跟魏忠睡。”

“你敢!”

“君哥哥?我是辛蘿,你醒了嗎?”

門外驀然響起的嬌柔輕喚擾斷了床榻上兩人的笑鬧,巖子君瞥了曾門板再將視線調回身下的易襄湖臉上。

此刻的她已是俏臉一片冰涼。“喂,你還要壓我壓多久?”

無視易襄湖的掙扎推拒,巖子君低頭將氣息整個吹拂在她的臉龐上。“事實上我打算壓你一輩子!”

“神、神經!”迅速用瞠怒掩飾自己心頭的悸動,易襄湖終於拍開巖子君精壯碩長的身軀。利落地撈起床鉤上的外衣,她躍下床榻站在一旁。

門外,伴隨著一陣敲門聲,梁辛蘿黃鶯般婉轉的嗓音又響起。

易襄湖側頭冷冷地看著房門。

床榻上的巖子君模樣悠閒極了,隻手撐託臉頰睇睨她。

“君哥哥?你醒了嗎?奇怪,君哥哥通常這個時辰早已甦醒過來了。”

“小姐,未來姑爺可能在著裝,你再敲敲看。”

像是回應彩梅的鼓舞,梁辛蘿越敲越急。

終於惹火易襄湖!“喂,去開門啊!沒聽到人家在叫君哥哥啦?”

巖子君閒適地挑了挑眉,“吃醋?”

“做夢!”惡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