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黑那個?不用考慮了,那個專案不適合。當一樣商品的存在被套上受眾群體的限制時,它本身能銷售的範圍就大打折扣,你沒考慮當地宗教問題?”

說完,路留青眼珠子一轉:“當然,我聽說你在總部和你的組員相處的也不錯,大大小小的投資方案都完成得非常好。你自己看,自己打算。留在總部也好,不用去費精力適應新的環境,到時候你就可以多費心在和林姝彤的相處上了。好了,下樓去送送人家,我困了。”

“那您休息。”路軫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路留青已經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了,似乎在小憩,他打過招呼之後徑直離開。

路留青不喜人多吵鬧,所以老宅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比較安靜。路軫離開的腳步聲變小,直到最後聽不見了,路留青才慢慢睜開眼睛。回想起剛才路軫的表情,現在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不像是他剛來到自己身邊了。

這個孫子也開始讓他摸不透了。

而路留青討厭這種感覺。

書房的門再一次被開啟,管家已經去而復返。

路留青伸手:“怎麼樣?”

管家把平板遞到路留青手上:“和您想得差不多,小路總對林姝彤沒有什麼想法。最近總部傳來的訊息,小路總最近早上所有的早飯都沒有在公司的食堂吃,吃的都是公司對面一家咖啡店的早飯,好幾次小路總晚上加完班了也會過去。”

路留青點開象棋的遊戲軟體:“是嗎?查查。”

“特助查過了。店鋪的所有人是咖啡店店長的舅舅。咖啡店的老闆叫溫泱,上面有一個哥哥,哥哥和我們小路總還是高中同學,說來也巧,老闆的哥哥高中的時候和傅總的兒子走得近,兩個人當時還總是一起欺負小路總。”

路留青抬了抬眉骨,手指戳著平板,稍微來了點興趣:“傅?溫?有點熟悉啊,以前總和傅萬進一起的那個人是不是姓溫?我記得後來出事了。”

管家繼續說:“您沒記錯,傅總之前重新入資的‘簡·居’專案,原本是一個叫溫成輝的人開發負責的,六年前溫成輝入獄了,這個專案就徹底變成爛尾工程了。溫成輝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就是這個咖啡店的店長。還有一點雖然沒有對外聲張,傅總兒子的案子有一個人證就是溫成輝的兒子。”

聽著管家這些話,路留青臉上只出現一絲驚訝,隨後彷彿想到了什麼,肩膀顫動,他笑了兩聲:“最近身體不舒服了。”

管家站在旁邊,心領神會:“一院的醫生不錯,我們的家庭醫生資歷還是比不過。”

路留青將棋盤上的“車”移動:“嗯,去辦理一下住院吧。對了,再過兩天你再親自替我去一趟林家,告訴他們,感情的事情得孩子們自己你情我願。”

管家應聲:“還有別的嗎?”

路留青笑:“沒了,剩下的等著那個臭小子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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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在路軫上班的之前,路留青身體出問題住院的訊息已經傳開了。

路軫的辦公室空了一上午了,等他回公司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早上他走過場一樣的去看了路留青,明明不久前的晚上還和林姝彤下棋的人,現在躺在病床上吸著氧,眼睛閉起來,彷彿憔悴、病得不輕。

他和守在爺爺身邊的管家和特助簡單地詢問了情況,便離開了。

離開之後他沒有立刻回公司,開始開車去了四院。

坐在車裡等了溫泱三分鐘之後,她東張西望地出現在了停車場。路軫隔著前擋看向她,手不由地握緊方向盤。

就幾天沒看見她,她瘦了好多,下巴都尖了。眼睛紅紅的,不知道偷偷躲起來哭了多久。

路軫解了車門鎖,降下車窗讓她上車:“上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