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三好長慶之間為爭奪政權的混戰先後在這裡上演。這裡的人是被嚇怕了,尤其咱們還是從東國來的……”

“東國?”我很是奇怪。“這和東國有什麼關係?”

“看來你對武士的事情真的是很無知,這多少讓我找回了一些自尊心!”池田恆興一拉自己的馬,微一停頓來到了與我們並行的位置。“讓我來給你上一課吧!”他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京都經歷的最嚴重的一次劫難發生在近四百年前,平源戰爭的時期,當時作為源氏分支的東國武將木曾義仲,攻打盤踞在京都的平家勢力。取得勝利後他縱兵大肆劫掠,士兵們姦淫燒殺無惡不作,即便是皇室貴胄也不能倖免,許多名寺古剎、皇家園林都毀於戰火!據說當時京都的大火經月不息,人口銳減到了戰前的二十分之一。”

“還真是悽慘哪!”我隨即又說:“那都是快四百年前的事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時間雖久,可影響日深!”他輕鬆的聳了聳肩,聽語氣好像是在談一件有關風花雪月的事情。“經過長時間的流傳演繹,在這些京都人心中,我們這些東國武士的形象早就和妖怪劃上了等號。不信你就化下裝,去隨便找個人問問:東國武士和那些吃人的河童、天狗究竟哪個更可怕?那時你就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發抖了!”

“你好像對這種感覺很欣慰嘛?”我上下打量著他問到。

“那有什麼關係!”池田恆興猛地一揚臉。“他們心存恐懼會比較好管理,又不必我們做什麼事,何樂而不為呢!”前田利家居然也一臉欣然的連連點頭。

“你翹鼻子的樣子倒真是像一隻天狗!”我無可奈何的說到。“……一隻貪吃的大天狗!”正說笑間前面的隊伍突然停止了行進,奇怪的是織田信長並沒有顯出任何疑問,只是催馬緩緩走向了佇列的前排。我們這些人都跟在他的後面,心裡充滿了好奇。

在引導馬隊的前面,道路的正中間,站著五個衣著樸素的老者。他們雖然高矮胖瘦各異,但普遍的一點是態度還算沉穩,神情肅穆莊重。正中為首的老者手裡捧著一個木盤,上面擺著三隻酒杯。“我等是世居京都的學者,特來拜見織田彈正忠殿下!”看到織田信長的出現,為首的老者上前一步說到。

“我就是織田信長!”織田信長下馬來到了他們跟前。“不知諸位長者前來有何見教?”他居然說話非常客氣。

“殿下除逆靖國,解救皇室與百姓於水火,功績有如日月江河!我等特在此迎候殿下,不足表京都百姓心意之萬一!”說罷,為首老者恭恭敬敬的把木盤舉過頭頂,遞到織田信長的面前。

“感謝諸位長者的拳拳盛意!”織田信長舉起酒杯依次喝下。“我信長必不負天下百姓之心!”

接著老者又以和歌讚頌織田信長的功績,織田信長卻也能吟唱作答。

“居然還能整出這套把戲,還真沒少下功夫!這酒……恐怕也是一再作過‘毒性檢驗’了吧?”我脫下裝束整齊的甲冑,倒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沒想到這一幕誰都明白的做作竟然一連演了三個小時,連帶著我們也受了三個小時的罪。不過還別說,周圍的無知小民們看到織田信長儒雅的一面,至少空氣中瀰漫著的緊張情緒是大大降低了。經這麼一折騰,我們到達下榻處本能寺時已經到了下午2點,又耽誤了一頓中午飯。“都餓過勁兒了,但願織田信長以後少點兒別出心裁!”

“主公,有人找您!”正在我琢磨著是先吃飯還是直接午睡時,島勝猛進來通報。

“哦?”是誰這麼快就找上門了。“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體面的僕人被帶到了我的面前。“這是鄙主人呈給大人您的信!”說著他遞過來一個雪白的信封。

“你回去對你的主人說,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