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轉動著手裡的茶杯,“不急,待焦郎離開向縣。”

而且他也要觀察小道士一番,這個小道士還是有些蠢笨的。

鍾謹聽後不再多問,盯著周鈺的手掌,“你這轉杯子的手法倒是熟練。”

周鈺眼底有些懷念,他最會轉的是筆,他有事還會不經意轉動毛筆,每次都毀了一身衣衫。

鍾謹有的時候很疑惑,他能感覺到周鈺在懷念什麼,卻想不通能有什麼讓周鈺如此懷念。

隨後幾日,焦郎依舊沒抓到管邑餘孽,本就是暴躁之人,已經徹底沒了耐心,騎馬在向縣街道橫衝直撞,百姓怨聲載道又不敢多言。

這些日子,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以往能看到的孩童更是不見了。

這種變化焦郎又不瞎,焦郎也越發的煩躁。

這日晚飯,周鈺剛端起碗吃飯,焦郎進來就拍了桌子,桌子被拍的哐一聲,桌子上的飯菜灑了不少。

周鈺身上濺到了湯水,臉瞬間黑了,“看來少將軍已經用過晚飯了。”

焦郎還真用過了,今日不僅在外用過晚飯,還喝了酒,護衛攔都沒攔住,“是又如何?”

周鈺擦拭著湯水,“周某佩服將軍膽色。”

焦郎嗤笑一聲,隨後肚子裡翻騰了起來,焦郎的臉色瞬間變了,“叫大夫。”

周鈺垂下眼簾,嘖,向縣處處有曦軒的人,想下藥太容易了。

焦郎沒等大夫來,飛快的跑去了茅房,等焦郎出來整個人都虛脫了。

縣衙的大夫最先到的,診脈後得出結論,有輕微中毒跡象,還好少將軍吃壞了肚子,這才發現毒性,如果多中幾回毒,他也無能為力了。

焦郎一臉的菜色,護衛心有餘悸,急忙問,“少將軍的毒可能解?”

大夫小心的回著,“能,還請少將軍最近莫要繼續吃海鮮。”

焦郎臉色難看,縣衙一直不做海鮮,他今日從海產作坊拿了不少海鮮,敞開了大吃特吃,不僅多吃了許多海鮮,還灌了許多的果飲,一想到這裡整張臉都黑了。

鍾謹和周鈺見焦郎沒事了,二人虛假的安慰幾句,轉身離開了屋子。

回去吃飯,飯菜早就涼了,廚房又端了兩碗麵上來。

鍾謹示意下人們都下去,“海鮮吃多了腹瀉?”

周鈺解釋,“海鮮等寒涼,處理不好半生不熟都容易腹瀉,還有不少忌諱,等我回頭寫出單子給大哥,大哥可藉著焦郎之事宣傳。”

正好將一些吃海鮮的過敏症狀一一寫出來,宣傳下去,免得百姓不知其緣由。

鍾謹也沒多想,他知道周鈺細心,以為周鈺早早打聽過,漁村的漁民雖識字不多,卻有自己的傳承智慧。

鍾謹又問,“你安排人下毒,可打掃好了尾巴?”

周鈺嚥下嘴裡的麵條,“嗯。”

焦郎也該離開向縣了,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鍾謹安了心飛快的將麵條吃完,還將湯底都喝了,“這貝類做的麵湯就是鮮甜。”

他現在不缺銀錢,自從跟了公子,大的花銷沒有,公子還會給他送銀錢,即使如此他也沒奢侈的買海鮮吃,他自己一人在縣衙吃什麼都行,周鈺沒來的時候,他吃的更簡單,一碗素面或是清粥小菜就可。

買的幾次海鮮,還是送回上河村給父母妻兒食用。

周鈺,“大哥喜歡可多買一些。”

貝類全是貝殼,還是很便宜的。

鍾謹搖頭,“偶爾吃吃就可。”

他不是追求口腹之慾的人。

鍾謹又想起一事,“你派人將貝殼都收集起來,你要做什麼用?”

周鈺,“我讓人將精緻美觀的貝殼收集起來留作裝飾等,剩餘用來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