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大做,別墅裡燈火不亮,他們都已經睡下了吧。

歡顏停了一會兒,乾脆抱著膝蓋坐在路燈柱的臺基上,臉貼在那冰涼光滑的柱子上時,她覺得整個人好受了許多,闔上眼簾,她心底莫名的湧上了幾點淒涼,那個家,近在咫尺,她卻連回去的***都沒有。

頸不想再爭吵,不想再和好,不想和好了又爭吵,不想這樣,整顆心都繞著一個人轉,失去了全部的自我。

/不知這樣靠著坐在那裡等了多久,歡顏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眼前不遠處的地方。

蒴她一驚,騰地一下就跳下了臺基站在了地上,不知是力氣用的太大,還是她喝醉了沒站穩,重心都集中在了右腳上,一瞬間,腳底板處傳來揪心的疼,她不由得咧了咧嘴,發出了幾不可聞的一聲呻。吟……申綜昊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只是一步一步穩健的走了過去,走到她面前時,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蹲了下來。

歡顏有些訝異,怔怔看著他寬厚的背展平在她的眼前,那菸灰色的襯衫,還是她親手洗淨,熨燙平整的,在橘色的燈光下,映出讓人心動的光澤,她吶吶不敢言,愣在那裡,像是木偶。

“上來。”他依舊蹲在那裡,沉穩的說了兩個字,聽不出喜怒,歡顏卻是有些忐忑起來,她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伏低了身子,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費力氣的站起來,雙手繞在後面託著她的兩腿,一步一步,向著他們的家走去。

歡顏悄悄的把臉貼了上去,他的背暖暖的,襯衣上洗衣粉的味道好聞極了,歡顏忽然間想哭,她也就哭了,她抱著他的脖子,使勁的流著眼淚,似乎把積攢的委屈,一下子都流光了。

他的呼吸漸漸亂了,到最後她的哭聲大了起來的時候,他的腳步乾脆也亂了,只好停下來不再走。他揹著她站在花園裡,夜風送來玫瑰的香味,還有泥土清新的味道,白天工人剛剛剪了草坪,那青草的味道也好聞極了,沁人心脾。

“你哭什麼?”他低低的開了口,卻仍是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她在他背上輕的像是一個孩子,他的怒氣,也跟著她的哭聲,一點一點的消散了。

“跑出去和你的初戀男人喝酒,長能耐了啊!”他笑,嫉妒和酸澀的醋意瞬間又湧了上來。

歡顏就是不理他,只是哭的越發厲害,單薄的身子乾脆開始在他背上哆嗦了起來。

半天,他沉沉的嘆了口氣,聲音裡有了一絲的痛惜:“算了,回去吧。”

繼續揹著她向前走,襯衫被她的眼淚弄的溼溼黏黏的,貼在肌膚上極不舒服,可是他什麼都沒說,任她哽咽著,間或的又哭泣兩聲,沒有開燈,他揹著她在黑暗中摸索,穿過客廳,上了樓梯,推開臥室的門……一室的月光,像是清亮的水銀傾斜而入,鋪在他們的大床上,鋪在柔軟的地毯上,鋪在陽臺上的花盆上,鋪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他一腳將臥室的門踹上,幾步走到床邊,將她向柔軟的大床上一拋,接著整個人就壓了下去。

她哭的一臉的眼淚,他卻是惡狠狠的吻著她:“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最後是不是還要來一場吻別?”

他撕扯著她的衣領,炙熱的吻像是烙鐵一般一路向下,歡顏推他,咬他,想到那些吻痕,她也像是瘋了一樣在他脖子上使勁的吮。吸著,啃咬著……“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麼,憑什麼管我?”她酒勁上湧,像是一個不講理的孩子開始撒潑。

“嘶……”她一邊叫嚷著,一邊又發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下,申綜昊吃痛出聲,一下子從她身上半抬了身子,眯著眼打量她,看她像是小獸一樣,撕咬他,卻又生疏的吸著他的肌膚,他卻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快樂。

“我不介意,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