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步,想要將他給狠狠的擁在懷裡。

腳步不受控制的朝著他走去,眼淚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多。

伯爵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激動,自然是沒有錯過莫皓然眼裡的仇恨和南君兒眼裡的錯愕。

南君兒一點都不明白現在是發生了什麼,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希望事情的發展可以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彩雲的腳步似是有著千斤重一般,儘管是那麼費勁,可是,她和他的距離卻還是在不斷的縮短著。

而莫皓然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不應該說是面無表情,因為他此刻緊握著突起青筋的手,還有那繃得緊緊的身子,南君兒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出於崩潰的邊緣了。

窗外陽臺上的風鈴,在風吹動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此時,靜靜的房間裡,只有那一處在發出聲音。

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那個淚流滿面的女人和一臉憤怒氣息的男人。

他高大的身影渾身都透露出一種危險,可是女人卻不管不顧的走向他。

直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只有半米,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直到,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時,眼淚變得更加兇起來。

這是她只有在夢裡才能擁抱到的人兒,這是十幾年來她做夢都不會放手的人兒,可是今天,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那麼觸手可得的距離,她卻不敢來,她在害怕,害怕這一切又是一場該死的夢境。

就算是夢又怎麼樣,就算還是一場空那又怎樣。

她還是顫抖的伸出了手,慢慢的朝著那張他日夜都在思念的臉頰去。

她的動作很緩慢,緩慢到讓人看了都有一種絕望的念頭。

南君兒只覺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反觀現在全場最冷靜的人卻是伯爵,他似乎顯得太過於沉穩,深諳的瞳孔內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顫抖的手就這樣急切的朝著那張臉摸去,從未有過的急切。

莫皓然就像是一座大山似得矗立在tony的病床前,俊冷的五官裡透著足可以將冰凍三尺的寒意。

只是,在那手即將要碰到那張臉的時候。

“不許碰我!”莫皓然的聲音有著隱隱的嗜血,鷹銳般銳利的視線緊盯著對方,表面看起來像是一頭野獸一般,正準備發洩,但是又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控制著,控制著將撲向自己的動物給解決掉。

彩雲果然是被這一聲給嚇到了,她從未想過,這麼多年,夢裡那麼多那麼多的話,在此時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在面對著他那一句‘不要碰我’,她還是被凍傷了,她曾經連幻想過再次見到他的情景都不敢,她知道是她作孽太深,所以她連幻想的資格都沒有。

淚水‘啪嗒’‘啪嗒’的滴在了光潔的地板上,手就這樣的僵在他的臉龐,卻並未有下一步的動作。

南君兒雙手卻是死死的捂住嘴巴,眼淚也流了出來,儘管反應再慢,再傻再呆的人,此刻也看得出來,彩雲和莫皓然之間的關係。

“嗚嗚嗚。。。。。。”彩雲哭出了聲來,這一切都是她活該,都是她的報應。

淚眼中看著莫皓然擰在一起的眉毛,還有那猩紅的眼睛。

她的心變得更痛起來,這是她的兒子,是她日思夜想的兒子。

顫抖的又再一次將半空中的手向莫皓然伸去。

“你沒有資格碰我!”

手又被聲音給鎮住了,這一次手還是停了下來。

這是多麼傷人的話語,沒有資格,是的,她沒有資格,從十幾年前就沒有了資格。

“真的是你嗎?”她喃喃近乎與自語的話傳到了莫皓然的耳朵裡,擊打著他的耳膜,擊碎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