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鞭,外祖父那裡無論如何也該有個迴音才是!母親……兒子擔心……這案子會不會牽連到外祖父頭上?”

“別胡說了!”周太太臉色變了變,“侯府一向與楚王府交好,外人皆知你外祖父與淮王不是一路人,平白無故地,怎會牽連到他頭上?除非朝廷拿到了那份名冊!可你心裡清楚,那東西並未外洩……”

“可淮王別院那暗室裡,並沒有名冊!”周棣握緊了拳頭,“消失的那些財物裡,也不知是不是夾雜了什麼東西……”他抬頭望向母親,“當真是盧先生帶走了名冊麼?!”

周太太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除了他,還能有誰?暗室裡有什麼東西,不是都派人去清點過了麼?並沒有名冊一類的物件,自然是他拿走了。若他不是找到了這般要緊的東西,也不會連個信兒都不留就走了,必定是回京找你外祖父去了!”

周棣神色猶疑,他還是有些不確定:“若當真是他拿走了,又送進京給了外祖父,為何至今沒有訊息呢?若不是怕外人疑心到外祖父身上,我們家也不會投鼠忌器,除了讓父親帶去府裡的下人時時回來報信,什麼都不敢做……”

周楠在門外面露疑惑。名冊?什麼名冊?母親與兄長要在淮王別院的暗室裡找什麼東西麼?這事兒還跟外祖父有關聯?

她猶自發著呆,卻沒發現周太太無意中望了過來,透過門上的鏤空雕花格看見了她的側影,當即大驚失色:“楠兒!你在那裡做什麼?!”

周楠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討好地道:“母親,我過來瞧哥哥的。”又湊到床前,“哥哥今兒覺得身上如何?好些了麼?”

周棣才沒那麼容易被她混過去,臉也板起來了:“妹妹,說實話,你方才在門外都聽到什麼了?!”

周楠幾時看過他的臉色?當即就紅了眼圈,扭頭道:“哪兒有聽到什麼?!不就是你們只知道打聽府裡的訊息,別的什麼都不敢做麼?!難不成我們就看著父親在府裡受苦了?!”

周太太與周棣都暗暗鬆了口氣,對視一眼,皆面露苦笑。按說他們是沒必要防著周楠的,畢竟都是親骨肉,但周楠年紀還小,又天真爛漫,讓她知道了機密之事,不定什麼時候就洩露出去了,倒不如瞞著她的好。

周太太放緩了神色,安撫女兒道:“楠兒,不是我們不救你父親,只是需得想好要怎麼救!這個案子可大可小,往小了說,你父親不過就是個失察之罪,往大了說,卻會跟淮王造反拉上關係……”

“正因為如此,才要早想辦法!”周楠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萬一父親真的被定下了淮王同黨的罪名,那可是要抄家的大罪!母親哪怕是不念與父親的夫妻之情,也要為哥哥與我著想!哥哥才得了秀才功名,還有大好前程呢,難不成就這樣葬送一輩子?!犯官之子的名頭是好聽的麼?!”

“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傻話?!”周太太臉都黑了,“我幾時不顧你父親了?!你嘴上說的都是些什麼?!”

周棣也責怪地看著妹妹:“妹妹,快認錯,那不是你該說的話!”

周楠心中也後悔自己一時嘴快了,只是自尊心發作,不肯乖乖服軟,又不敢頂撞母兄,便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周太太生氣不已,周棣反而替妹妹說情了:“妹妹的性子素來天真莽撞,她並不是有心的,不過是擔心父親罷了,母親罵她兩句就罷,別怪她了。”又教訓周楠:“母親為父親的案子,都擔心得病倒了,臉色也一日比一日差,你不知為母親分憂,還要這般頂撞,是孝順的道理麼?”

周楠面露愧色,想想自己確實太沖動了,到底還是乖乖向母親認了錯:“是我不對,您別生氣。”

周太太的臉色略好看了些:“也罷,只是以後不許再這樣說了!”又囑咐了兒子幾句話,便起身叫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