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電梯門緩緩關上,沒有一絲縫隙。

嚴鋒收起剛才在休息區的溫潤笑意,眸色一沉,手一推,不僅推開她跟他的距離,也讓她猝然撞到電梯牆角。

“啊!”狠狠撞到電梯牆讓樹喬吃痛驚呼,她邊摸著後腦,邊順著電梯牆站直腰。

喬其只是想開風清繞玩笑,所以才走到會議室找他。

但想不到風清繞聽到喬琪說的是樹喬,而且在休息區與雲軒眉來眼笑,冷著臉起身,長腿邁進休息區。

“你……”樹喬張了張嘴,瞥到風清繞的冷冷瞪視,唇瓣動了動,拾不回話音。

雖然他不應該把她拉進來趟這渾水。

可是他跟周音這種秘情,她這麼衝動就想要告訴眾人,確實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男人最在乎什麼?

不就是尊嚴跟隱私嗎?

剛才她在休息區口無遮攔的那番話,不就是想要戳穿他的尊嚴跟私隱?

樹喬想解釋,嚅著唇半天,硬生生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

反而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電梯門再次開啟,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

風清繞冷著臉步出電梯,停了停,確定她沒有跟過來。

轉身,往回走兩步,不著痕跡按壓心中竄起的怒火,用力拽著她,然後開啟車門,另一隻手按住她的頭,把她塞進車廂,他也迅速回到駕駛座,轉動方向盤,駛離停車場。

整個過程樹喬被一股低氣壓籠罩,加上些許心虛,所以順從的被人擺佈上車。

等她驚覺,她心虛個毛線啊?!

這一切不都是他引起的嗎?!

她只是在酒吧多話了點,他用得著犧牲她的婚姻幸福向他賠罪嗎?

風清繞不斷變車道,超過前面的車。

樹喬抿了抿唇,想要跟風清繞理論。

後者根本不給她時間與機會,油門踩到底,跑車成了風,像在公路上飄著。

她驚惶地撇了眼車窗外面,臉成了沒有底色的白紙,“車……拐角冒出來的那輛車……”

那輛奧迪的主人比樹喬更驚惶,急忙打轉方向盤。

“砰!”

響聲迴盪在空氣,樹喬只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還好,那輛奧迪只是撞到欄杆。

可是,面前這位從走出電梯就繃緊下鄂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好歹也要下車看看別人有沒有受傷不是嗎?

人品到這樣令人鄙夷的程度,居然還妄想她跟他結婚?

呸!

接二連三飄著的跑車都像要跟迎面而來的車親吻,樹喬抿著那顆就要跳出的心,害怕地閉上眼眸。

“下車。”忽然,他開啟車門,用腳不客氣踢她。

車飈得這麼快,小小車廂都是結了冰的陰冷寒氣,她居然還好意思睡得著?

憑什麼?!

單手撐靠在車頂,一隻手扶著車門,沉了沉氣,傾身彎腰進去汽車後座,揪著她的頭髮扳住她的肩把她從車裡拽出來。

“我跟你有仇是嗎?”從睡意中驚醒的樹喬,立刻就被頭頂刺痛驚回神。

唇線繃緊,一路拽著她進電梯,到了樓層,開門,鬆開手,把她摔向地板。

他就這麼喜歡摔人?

今天她已經被他摔了兩次!

孰可忍,孰不能忍!!

她抹著嘴唇,捋了捋凌亂的頭髮,用手肘撐地,從地上爬起。

“跟我道歉。”微不可聞的話音堅定地從她抿緊的唇齒迸出。

仗著身高優勢,微微低頭垂下眸光,幽冷目光掃過她,迅速移開,厭惡地低哼。“你值?”

“我值不值也配你來判斷?”緊抿快咬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