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所以,他也沒在中央朝廷安插自己的什麼眼線,也就到現在才知道朝廷要整頓藩政的事。

“朝廷怎麼突然想起要整頓藩政了,不是讓我們自己帶兵管自己的藩國嗎?!”

朱常涔繼續不解地問了一句。

“殿下,現在還是趕緊拿出決策吧,到底要不要開城接受朝廷宗人府的整頓?臣擔心再拖下去,會使得整頓變成平叛的。”

陳廷敬勸告起來。

朱常涔無奈地道:“接受,怎麼不接受,本王倒是想抗命,可也要抗得過不是,中央朝廷的科技實力太強悍了,飛機都有了,我們根本比不過,本王只是沒想到,朝廷會真的為了漢胡不分的事出兵干預!我們這位陛下,不是要解救全天下的苦難者嗎,怎麼又要唯貴起中華來?”

“殿下,恕臣多嘴,就算是您在陛下面前,親耳聽他說的話,也不能全當真,何況只是聖旨上發出來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許他自己都不能確定。”

陳廷敬回道。

“本王知道!”

朱常涔把桌子重重地拍了一下,回了一句,然後又道:“可他朱由校還是這樣,非要為一些賤民的生死榮辱,大耗國帑,興兵於外!此地既已分封給本王,讓本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行了啊,何必非要管那麼寬!本王就算把這裡的漢民全置於比西夷低賤的位置,也與他不相干!真是的,如今偏偏還真的要來整頓。”

陳廷敬擰了擰眉頭:“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殿下應該明白,這世上沒有任何恩惠都是不需還的,尤其是帝王的恩惠,受之恩愈深,所還之報就當愈重,何況,如今天子吞併八荒,坐擁天下之財,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他要行漢人至上主義,也無人是可以抵擋的,只能任其蹂躪。”

朱常涔點了點頭:“本王自然明白這些道理,只是心存僥倖,以為他老了就鬆懈了,就不在意這些賤民的生死榮辱了,而只想著過好自己的老年生活!你去辦吧,該送禮的送禮,但願代表宗人府來的皇長子和那一幫皇親宗室能看在本王是天子父親輩的份上說說情。”

“遵命!”

……

於是,接下來,巴塞羅那的軍民們皆放棄了抵抗。

朱和圳這個年輕晚輩宗室就受皇長子朱慈煒之命先帶一部皇屬軍步兵進入了巴塞羅那城,且接管了這裡的城防和城中治安,而城中護衛軍和朱常涔的西夷僱傭兵也被其繳械。

接著,朱和圳才帶人來到已是巴塞羅那最大規模的明式皇家園林——寧西王府,且道:“寧西王叔,信王府朱和圳奉宗人府命來押你去見左宗正,請您出來,另您的所有家眷也需要被一併押走,以待宗人府查問。”

,!

朱常涔聽到朱和圳自報家門後,頗為失望,道:“宗人府這是什麼意思,竟只派一個年輕小輩來押我!可否讓皇長子自己來!”

“寧西王叔,這可由不得你!”

朱和圳回了一句,就喝命道:“帶走!”

“是!”

一隊體格健壯的信王府崇英營官校在朱和圳下達命令後,就衝進了來,且先將朱常涔扣押起來。

朱常涔掙扎起來:“你們信王府的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本王再怎麼說也是常字輩的宗室!”

彼時,在朱常涔和其府內人被朱和圳帶走後,寧西王國的所有官吏,包括迪亞隆和餘國柱一干人也被關押了起來,留待查問。

而朱慈煒也在這之後帶著朱由榔等人進了巴塞羅那城。

“好傢伙!這城風光如此旖旎,而我們這位王叔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珍惜,老老實實按著朝廷的藩國官箴為政就行了,幹嘛還不足厭,這真是貪心惹的禍呢。”

一進入巴塞羅那城內,朱由榔就先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