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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是裝聾作啞，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蘇菲累死累活地說完了，她卻依然我行我素，想著要做的事，一樣也不會放棄。莊子棟深深領教女兒的脾氣，拿著石明買回來的兩支月季花，乖乖地關緊了辦公室的門，他拿著剪刀、透明膠布將買來的兩朵月季花臨時嫁接在了一起，一旁幫著忙的石明捧起花盆欲放到窗臺上，沒想稍稍一晃動，一朵嫁接好的月季花便掉了下來，弄得他一臉的歉疚和尷尬。莊子棟撿起了月季花朵安慰地說道：“算了，別弄了，接上去了，也和原來的那兩朵花有明顯的差異，這小鬼機靈得很，一眼就會看出來。”

第五章　全是月季花惹的禍（2）

石明一拍大腿說道：“那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我去一次醫院，新買一束花，想法去把那枝花換回來。”

莊子棟沒有想到地笑笑：“虧你想得出！”

石明彷彿受到了鼓舞，愈發自信起來：“莊臺，沒關係的，我會處理得天衣無縫，不會讓你有任何的難堪。莊臺，你是大聰明，不屑於想這種雕蟲小技，我們最多是小聰明，乾乾這種活正好。”

這時，蘇菲急急地走來，見辦公室門關著，便問女秘書小周：“小周，莊臺不在？”

小周往辦公室裡努了努嘴巴，蘇菲問：“大白天關什麼門？他一個人？”

小周用兩個手指一揚算是回答了，蘇菲遲疑了一下，重重敲了敲門，門裡頓時傳出了一陣雜亂的動靜。一會兒，石明開門而出，蘇菲進了門不禁四周觀察起來：“你們倆關著門在幹什麼？”

莊子棟拍了拍沾著泥土的手，答道：“在搞科研。”

蘇菲更加認真了起來：“別開玩笑，大白天緊閉著門，搞什麼鬼？”

莊子棟仍然是一付嘻皮笑臉的神情：“就是搞秘密科研嘛。”

蘇菲似乎已察覺到了什麼，滿臉不悅地說明了來意：“你不能老這樣寵著文文，有事沒事就想到你辦公室來，這影響多不好，一會兒你不能讓她來。”

莊子棟忙順著蘇菲的話說道：“謝天謝地，你能和平地阻止她來，我獎勵你。”

蘇菲仍然餘怒未息：“不就是為了一盆月季花嗎？浪費時間，堅決不能讓她來，你不要心軟，我來處理這事，這孩子心太野，心思不集中，學習上老開小差。”

莊子棟沒有再答蘇菲的話，他心裡其實很明白，只是沒有辦法而已；也許女兒這樣的近乎無理取鬧的任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他未嘗不是一種補償的情趣，一種簡單的、有時可以消除疲憊的天倫之樂。

石明捧著一束新買的月季花匆匆來到了醫院的病房裡，卻不見了葛原，從一位正打掃房間的女清潔工那兒得知，葛原已先他一步出院了，床邊箱上原來插在玻璃杯裡的那枝月季花也不見了蹤影。女清潔工問明原委後告訴石明說：“我的搭班已來打掃過一次了，可能那花被扔到垃圾桶裡去了。”

石明急問：“垃圾桶在哪？”

女清潔工指了指窗外一個方向：“職工食堂後面。”

石明轉身拔腳而去，直奔醫院的垃圾堆放處。

傍晚，蘇菲匆匆回了家，發現餐桌上有張紙條，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女兒的傑作，只見紙條上寫道：“媽媽，我去爸那兒了，別為我擔心，那條路我很熟的，向你作一千個保證，保證平安無事，功課做好了，放在書包裡，請你學習，有空指正。”

蘇菲氣得扔下了紙條：“簡直無法無天！”

回到家裡的葛原，身體康復了，但心情卻依舊沉重，電臺新聞部的魏勝西主任通知她第二天去單位出席一個重要會議，她正揣摩著會議的內容，門口響起了門鈴聲，他走去開了門，不想汙頭詬臉的石明出現在了門外，便吃驚地問道：“小石，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