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主先開一路拳給大家絕對精彩,各位回家跟街坊鄰居也說道說道,回頭來看看千斤閘勢。”

“戴老當家就不出面了嗎?”

“廣盛太汾現在是戴五昌當家掌門,戴老拳師已然退出了,但戴老拳師講了,這一次就是要讓各位見見底細,也好知道知道我家青出於藍,代有人才,喝,好了,這邊也掌燈吧。”

臺下四角有四個大鐵架子,架子上是一口加滿了松油木柴的鐵爐,夥計提著火把一點火碰上去就“忽”一下子騰起火焰來。

將擂臺上下映得紅火昏黃,又是另一番景象。

遠處天色已經深藍,將那微微一道紅霞壓成一線,月亮早已掛在中天。但人們還不捨得走一般,磨磨蹭蹭就在臺下轉悠。

有的還湊近到那千斤秤根上摸摸碰碰的,著感嘆。有棒小夥還去搬弄搬弄。

主人也不管這些,臺上開始說笑。如果戲臺謝幕一般,也不避諱。向東跟小虎還隨意吹一段嗩吶對對音兒。一陣響一陣停的。

也有幾個夥計在臺上走走場,有模仿武戲的,有拉拉架子打打拳的,隨意的走走。

老多孩子都拉著大人繼續看。

臺下漸漸流動起來,有的人也依依不捨的離去了。有點婆姨倒騰著小腳過來找。也有攙扶著老人往後走的。

但也有幾撥在等著大家散場。在夕陽最後一抹餘輝裡,人頭攢動,嘈雜聲漸小,遠去。大地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臺上的人都多少帶著點倦意,似乎一下子就沒了聲音。再看下去,人流如潮水一般已褪卻不見,只剩下地面亂起八糟一些殘物狼藉。

袁鳳吟站在擂臺上往下看著,空空如也。腦子恍惚著空白起來,看著臺下就有點失神。

向楠走過來道:“少爺,該吃飯了。”

鳳吟這才感覺嘴唇有些幹,微微有點冷。向楠幫鳳吟提著大氅披上,鳳吟只是麻木的做著動作。似乎腦子裡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向東跟青面都感覺到了,但相互對望一眼,也沒說什麼。戴五昌跟古有力兄弟就已經下去了。

王婷婷看了看臺下,似乎是等著大家一起下去。這時常有回來喊了一聲:“師姐,走了。”

王婷婷提著劍就去了後臺,常有道:“師姐你沒事吧。”王婷婷道:“我能有什麼事。”

孟恩廣一直在臺子邊上站著,每有人下去他都笑笑。等人都下去了,他也過來看鳳吟。

這時就看見臺下有四個人晃悠晃悠就過來了。

頭前一個長挑的個子,挺細。後邊一個大個子,但顯得有點枯乾,步子並不沉穩。再邊上是一個矮壯的黑漢子,還有一個長得挺結實的中等身材的青年。

頭前那個年長一點的人上來就問鳳吟:“你就是當家的吧。”

鳳吟道“是”。

那人道:“我們哥幾個也是好奇,但急著趕路,也不便停留太久。說實在的,也不為打擂,但既然來了,還想賜教幾手,將來道上說起來,也有個臉面,敢說與袁當家有過交道。”

袁鳳吟道:“太抬舉我了,感激不盡,一起用飯吧。”

頭一位道:“不忙活了,討教一二,咱兄弟就得回去了。”

鳳吟也看出來了,這個幾位看著平常,但眼角眉梢透著狡狤,不是大惡,但也並非善類。怕是協同做案的大盜一類。

那他請求交手,估計也就是摸摸底細了,將來作案踩點的時間心裡有個分數。

袁鳳吟拿定主意,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既然下了道,也就吃道上的飯了,道上的飯也都是朋友關照。袁某提前謝謝各位。”

“袁當家你太客氣了。那都好說。“聽口氣這一位還是不一般人物。但但凡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