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劉宇浩是非常給這個周哥面子的。

“什麼事周哥?”劉宇浩走過去也壓低聲音問道。

從早上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說話的賀嘉怡突然開口了:“戚李家族是緬甸的四大地方武裝之一,向來以強勢著稱,而在他們家族內部有掌令將軍和掌兵將軍,就像我們國家古時候兵役制度一樣,非得兩個將軍同時發令才能調動軍隊。”

劉宇浩愣了愣,詫異的看著周錫。周錫苦笑了一下,點點頭承認了賀嘉怡所說的真實性。

“戚李家族的兵員主要組成部分是當年孫立人留在緬北的將士後代,一向驍勇善戰,也是緬甸政府預設的合法擁有武裝的四大家族之一,近些年他們家族霸佔了緬北三分之二以上的叢林,主要從事的是翡翠原石開採,這傢伙怎麼會來平洲,真是奇怪了。”周錫皺著眉頭說道。

“要不要我試探一下他們?”

劉宇浩心念一轉,他現在明白了周錫剛才為什麼會不直接過去了,像周錫和賀嘉怡這樣的紅色貴族身份是不方便私底下接觸那些個人武裝頭目的。

周錫搖搖頭說道:“我和嘉怡先回避一下吧,至於他和你說什麼你就裝傻充愣好了,他們家族在緬甸牛哄哄可以,但來了國內,是條龍也得給老子盤著,惹毛了老子叫他走不出方圓十里。”

劉宇浩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他知道周錫說這些話的分量。話說回來,劉宇浩可不想攪合到什麼漩渦中去,管他是什麼將軍,只要等會自己不搭理他就行了。

目送周錫和賀嘉怡出去後劉宇浩才又回到戚康那邊,“戚哥,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把假毛料混到這公盤裡來呢。”

戚康嘿嘿一笑說道:“劉老弟千萬別這麼說,毛料是假的我承認,但絕不是混到公盤裡來冒充真賭石的,哎!直說了吧,要不是我這個堂弟,我也不同意這樣做呢。”

“為什麼?”劉宇浩就奇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戚李培突然淡淡一笑,操著不是很熟練的漢語說道:“劉先生,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那塊假毛料上面並沒有註明編碼嗎?沒有編碼的毛料是不可能參加競標的。”

劉宇浩一愣,疑惑的看了看路主任,路主任是個相當聰明的人,劉宇浩一個動作他就知道後面人家想說什麼,連忙跑到毛料那邊撕下賭石上的標牌拿過來交到劉宇浩手中。

“怎麼會是這樣?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劉宇浩看了眼那張寫著毛料重量、片數和底價的標牌,自嘲的笑了笑,的確,標牌上真的沒有編碼,這樣的賭石是沒辦法參加下午的明標的。

讓劉宇浩吃驚的是,戚李培忽然熱情的伸出雙手笑著說道:“劉先生,我堂哥一直在我面前誇獎您看賭石的眼光有多麼精準,我問了您的年齡後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後來大家在一起算計了半天才想出這個騷點子,您別客氣!”

暈!劉宇浩聽的哭笑不得。

戚康也有點不好意思,拉了下戚李培的衣服說道:“劉老弟你別怪他,漢語方面他的水平只有小學生的程度,能完整說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我剛才說的有什麼詭異嗎?”戚李培撓撓頭滿臉疑惑。

劉宇浩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噴出來,學著戚李培的語氣說道:“戚李先生,你沒有詭異,只是你們一起挖了個坑等著我往裡面跳我很不客氣。”

戚李培大概也知道自己是語言表達上有了錯誤,憨厚的笑笑,但非常誠懇的說道:“劉先生,您是我見到的最年輕的賭石專家了。”

“哦!”劉宇浩眉尖一挑,不同意也不否認,他知道戚李培後面一定還有話要說。

戚康把話接了過去說道:“劉兄弟,這塊假毛料是我這個堂弟自己親手做成的,以前也不知道騙過了多少賭石專家的眼睛呢,沒想到你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