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鬆開子濟,子濟就突然睜大眼睛,驚恐的抬頭看向她,幾乎是瞬間眼淚就湧了出來,可憐巴巴的道,「我害怕……」

瞬間,阮詩詩的心軟了下來,其他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一旁喻以默的聲音傳來,「起碼哄他睡著再走。」

阮詩詩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氣,沒有辦法,只好低頭看著子濟輕聲道,「好吧,走吧,我帶你回房間睡覺。」

子濟這才點了點頭,兩隻眼睛還噙著淚水,看著好不可憐。

看著女人拉著小傢伙走進房間,喻以默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嚯!喻總,你這三天兩頭的往家裡帶人,把我這兒當旅店了啊?」

突然,蘇煜成帶著調侃的聲音傳來,喻以默嘴角的笑收了收,循聲望去。

只見蘇煜成悠然自得的靠在牆上看著他,臉上還帶著幾分意外不明的笑。

喻以默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願多說,直接驅動輪椅準備離開,誰知蘇煜成大跨步朝走來,一邊走一邊說,「哎哎哎,老喻,我都已經到了被人忽視的地步嗎?正眼都不帶瞧的!」

喻以默沉聲撇下一句話,「沒閒工夫理你。」

蘇煜成笑笑,不依不饒的追上去,「哎老喻,這阮詩詩什麼情況,今天準備在這兒住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是沒關係。」蘇煜成嘿嘿笑道,「可是跟你有關係啊!」

說著,他不輕不重地往喻以默肩膀上拍了一下,隨後突然彎腰靠近他說道,「你的那點小心思,我可全清楚,要不這樣,哥們兒做回神助攻?」

喻以默眸底閃過了一絲暗光,頓時警惕地朝他看過去,「你想幹什麼?」

之前蘇煜成向來不待見阮詩詩,有兩三次還對她使過手段,現在他這樣說,他當然不放心。

要知道,這裡可是蘇煜成的家,前前後後都是他的人,他要是想做點什麼,簡直再容易不過。

「這麼緊張做什麼?」

看到喻以默這副表情,蘇煜成有些哭笑不得,彈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突然認真了幾分,「放心吧老喻,我是看出來了,你對他是真心實意,我現在還哪敢動她?」

說著,他繞到輪椅前面,一本正經的說道,「只要你是真心的,兄弟肯定幫你。」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那邊緊閉的房門,突然壓力聲音說道,「你不是想讓她留下來過夜嘛,我有個辦法………」

將子濟哄睡著,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了,阮詩詩渾身痠痛,加上受傷流了不少血,早就精疲力竭,動都不想動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打算離開,趕快回西橋園。

誰知走到樓下,她發現大門緊閉,從裡面鎖上了,推也推不開。

她轉身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傭人。

也是,已經半夜了,這個時間傭人也都休息了。

阮詩詩看了看門上的鎖,又試了幾下,還是打不開,突然,一樓的走廊那邊傳來一道男聲,「上鎖了,用手打不開的。」

阮詩詩一扭頭,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喻以默,他已經換了一身休閒的灰色家居,頭髮也是濕的,看來剛洗完澡。

她皺起眉頭,「為什麼要鎖?那我怎麼出去?」

喻以默淡淡的說了句,「為了安全,到點鎖門,是這邊的規定,想出去,就要等掌管鑰匙的傭人明早開門。」

「明早?」阮詩詩微微一愣,「我還要回去,不能先開門嗎?」

喻以默驅動輪椅走道旁邊的小冰櫃旁,拿了一瓶冰的百威,自顧自的開啟,喝了一口說道,「可以,掌管鑰匙的傭人就在走廊最裡面那間,要想開門,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