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如編貝,一身水紅色並蒂蓮軟煙羅琵琶春衫和鵝黃色雲錦花軟緞月華裙將人襯得越發楚楚動人,猶如院子裡枝頭盛開的迎春花。

“二小姐,您可真美。”黃鸝剛進來喚盧彤杉準備妥當,可以用早飯,看見她已經收拾妥當,忍不住稱讚道。

被人誇讚,盧彤杉自是高興,當下卻打趣道:“瞧你這一大早小嘴抹了蜜似的,放心,我自然不會剋扣了你的嫁妝。”

說完也不等黃鸝反應,就攜著掩口低聲笑的喜鵲雪鵪白鷺一道出去了,也不理後頭反應過來,臉紅的像是要燒起來似的黃鸝。

用過早飯,留下雪鵪與喜鵲看著院子,盧彤杉帶著白鷺與黃鸝款款朝著正房走去,聽聞盧彤杉今早要過來請安,範氏便叮囑人準備好補身子的藥膳粥,盧彤語今日卻一反常態的未出現,倒是盧天仲出門上朝前問了一句,昨天夜裡聽見雨落軒裡,吵吵鬧鬧的是做什麼。

範氏笑著解釋一個小丫鬟,不知道輕重,偷拿了盧彤語最心愛的首飾,故而昨天夜裡抓到之後免不了重罰,匆匆把這一筆帶過。

盧彤杉剛進函香院的花廳,門口的小丫鬟忙向裡面通報:“夫人,二小姐來給您請安了。”

範氏臉上揚起笑容道:“杉兒,可是好些了?”

盧彤杉恭恭敬敬的走進去朝著範氏行了個禮,舉止得體地道:“母親萬福,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沒有來向母親請安,還望母親海涵。”

“你這傻孩子,說的什麼傻話,身子不爽利就好好在聽風軒裡休息,我們母子之間還講這些虛禮?”範氏說罷,親暱地讓盧彤杉到她身邊坐。

盧彤杉也不推辭,笑盈盈的挨著範氏坐了,範氏拉著她的手扯了一番閒話,盧彤杉故意裝作不經意地問:“娘,三妹妹呢?”

範氏聞言,面部肌肉一僵,好不容易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你三妹妹昨夜受了風寒,我今日便讓她在屋子好好休息,莫要出來吹風。”

“是嗎。”盧彤杉有些擔憂的看著範氏,“可請過大夫了?嚴重否?”

“不礙事,已經請過大夫了,只要休息幾日便好。”範氏心道這個小蹄子怎麼說話舉止和先前那般完全不同了,莫非以前那副樣子都是裝出來哄騙她的。

“是嗎,那就好。”盧彤杉見時間差不多,便起身要告辭。

範氏的目的還未達到,哪裡肯放人走,朝著身後的婆子遞了個眼色,又拉著盧彤杉的手親切地道:“杉兒那般著急作甚,你這段時間可受苦了,看這小臉瘦得,算得沒有出什麼大事,否則我怎麼對得起姐姐……”

盧彤杉心中冷笑,範氏的如意算盤打得未免也太過了一點,還把已經入了土的人抬上來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面上卻是配合著用袖子遮掩擦了擦眼角,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勸慰道:“這哪裡是孃的錯,娘對我如何,我心裡都是記者的,若是我母親泉下有知,必然很是欣慰。”

“唉,好孩子。”範氏聲音當真有些哽咽了,眼睛裡還真擠出了幾滴貓尿,邊裝模作樣的擦了擦邊道,“你看,我又提那些傷心事惹你,罷了罷了,不說了不說了,嚐嚐今日娘特地吩咐廚房給你燉的藥膳粥,好好補一補。”

盧彤杉心中一緊,看範氏前面做的那許多鋪墊,這碗藥膳粥怕是不簡單,只不過她現在是趕鴨子上架,想不喝貌似都不可以,看著白鷺和黃鸝在旁邊焦急的眼神,盧彤杉衝著她們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們不要擔心,她自有主張。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前世與她打交道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歹徒,今日面對的不過是個披著羊皮的白眼狼罷了,沒什麼可怕的。

屋子裡心思各異的幾人,目光都集中在了端著盤子託一隻青花瓷碗的婆子身上,白鷺抿著嘴,誰也沒想到,她會在婆子經過她跟前的時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