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迷茫。

“奎,奎宿?”白煙弱弱地喚了聲,不敢相信剛那句話竟是從他的口中而出。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奎宿用手掌抵著突突地跳個不停的太陽穴。他試圖回憶起什麼,但越想,他的頭就疼地越發厲害,心裡也莫名地有些空蕩蕩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些什麼東西被生生地從他的腦海中剝離了出去。

“你不認識我了麼?”白煙的手指顫巍巍地指著自己,琥珀色的大眼中漸漸蒙上一層水霧。這個訊息對她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奎宿搖了搖頭,半撐起身子,另一隻手覆上了自己的胸前。為什麼看著那丫頭一副要哭的樣子,他的心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攪動一樣,難過得都無法呼吸。難道,自己真的認識她,只是自己忘記了?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白煙有些驚恐地對上那雙充滿疑惑的紫眸,曾經的溫柔已經不在,果然是忘記了麼?那個為了救自己而甘願捨棄生命的奎宿把自己忘了?

奎宿再度搖了搖頭,只是這輕微的動作就讓他又出了一身冷汗,扶著額頭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好痛,他的頭,應該快炸了吧。

看著奎宿突然緊緊蹙在一起的眉毛和蠟黃的臉色,畢方心中暗道不好,右手立刻搭上了他的脈搏。

果然。畢方心裡暗啐一聲,左手朝著奎宿的後頸用力一劈,奎宿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

“師傅?”白煙強忍的淚水僵在了眼眶中,呆呆地看著一把扯掉被子,正將本就袒露了一小半胸脯的奎宿的衣服緩緩解開的畢方。

“幹嘛?”畢方沒好氣地回了一聲,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

將奎宿的上衣脫掉後,雙手飛快地捏了個奇怪的訣,一個藍色的扁平布包憑空出現在他手上,開啟攤平在床上後,一手按著奎宿的手,一手從裡面取出了一根銀針,慢慢旋轉著刺入了奎宿的手臂。

白煙愣愣地站在一旁,銀針刺入肌膚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強自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在奎宿那白皙的身上亂瞟。不過話說,奎宿的身材真的好好啊,看不出表面上比女人還漂亮的他,竟然還有腹肌誒。厄,不看不看,我什麼都沒想。白煙晃著自己的腦袋。

鬆開手,畢方又從布包裡拿出一根針,同樣的手法又在奎宿身上連著刺入了好幾根銀針。捻著銀針轉了幾圈,畢方又把針一根根地拔了出來,放在眼前細細地看了看後,用方帕輕輕擦拭過後又放回了藍色扁平布包裡。

最後,只剩下胸口的那根銀針捏在手中,彷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般地點了點頭,“果然如此……”

“果然什麼?”白煙輕手輕腳地湊近了畢方,也煞有其事地打量起那根銀針,可是除了針頭隱隱可見的綠光,什麼也沒看出來。

“‘獨愛一生’在奎宿的胸口處還有殘留,讓他的記憶產生錯亂,遺忘了碰到你之後的事。”畢方取出一塊方帕將銀針包在裡面後,收起了布包,起身往桌子走去。

“啊?怎麼會這樣?”白煙跟著畢方來到了桌邊,看畢方坐下了,立刻殷勤地倒了杯茶水遞到他的面前,“師傅,怎麼還會有毒殘留呢?上次不是說都已經排乾淨了麼?這毒要緊麼?”

臭丫頭,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圓滑了。

畢方瞥了白煙一眼,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悠悠道,“大部分的毒都已經解了,餘下的這些不足為懼,多待幾日,等他身體恢復了便能自行將毒排解出來。”

“這樣啊,那就好……”白煙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

“不過……”

“還有不過?”白煙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淡定的畢方,話不能一次說完啊,人家剛放心了你又來個不過,不過你的大頭鬼啊。

“不過,失去的記憶估計是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