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不安地緩緩轉過頭,一個激靈,所有的睏意頓時消散。

“啊!啊!啊!”白煙突地站起身,驚恐地指著那張除了半掀開的被子外空蕩蕩的床,因為激動,張著嘴巴只發出“啊”的單音節詞。

“怎麼了?”朱羽不解地順著白煙的手指看向床鋪,厄,除了被子凌亂了些,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白煙吞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緩過了氣,“奎宿不見了啊!”跺著小腳,一副就快哭出來的模樣。

“別急,別急。”朱羽輕輕拍著白煙的後背,安撫道。鳳眼將整個屋子掃了一遍,沒有任何怪異的地方。奇怪了,這裡是西虎山的後山腰,是白虎一族一些德高望重和血統純正的仙獸居住的地方,尋常人是根本進不來的。若是還要將這麼大個活人虜走,更不是不可能。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奎宿自己離開的。

“你睡著前,奎宿醒來過沒?”朱羽問向懷裡的白煙。

“嗯,醒來過。”白煙點了點頭,“不過他的樣子看上去不太好,師傅把他弄昏了。”而且,他還不記得我了。不過後半句白煙不知為何卡在了喉嚨裡,說不出口。

“後來呢?畢叔叔人呢?”

“後來師傅走了,我吃好飯,看著奎宿,趴著趴著就睡著了。”白煙心虛地回答道,內疚的情緒漸漸湧了上來。都怪她貪睡,如果不是她睡著了,奎宿就不會失蹤了。

啊,每次犯錯的都是她。如此想著,一雙小手就抓上了自己的頭髮,“都是我不好,我沒看好奎宿,羽,如果奎宿又出事了怎麼辦啊!”

“乖,別急,”朱羽飛快地握住了白煙的小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輕柔地哄著深深自責的白煙,“不是你的錯,我們去找畢叔叔好不好?也許是畢叔叔把人帶走了也不一定。”當然,這個假設他只是安慰白煙的,但或許,畢叔叔確實知道些什麼。

“嗯,”白煙點了點頭,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從朱羽的懷抱裡脫出來,拉著他的衣角就往門口走去。她知道光是懊悔是沒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把奎宿找到。

“哎呀!”白煙剛走到門口,腦袋便裝上了一個硬物。

痛!奎宿往後退了一步,左手捂上再度紅腫的鎖骨,視線對上那張精緻的小臉,心裡真是哭笑不得。又是這個丫頭,她就那麼要和自己的鎖骨過意不去麼?

“奎宿?”朱羽吃驚地看著那個堪比女子的美人。

“厄,奎宿?”白煙聞聲抬起頭,也顧不上額頭上腫起的大包,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後,一個激動,又是一個飛撲,“你回來了!太好了!”

……真是什麼情況?!有人可以給他解釋下麼?

朱羽一頭黑線地看著自己的未婚妻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還是個長得跟個女人似的男人),什麼時候丫頭有這個癖好?還是習慣?當著他的面和其他男人這麼親熱,看來是自己太寵他了麼?

朱羽的胸口騰騰地冒出一股極為不爽的情緒,緊握著的手關節發白,隱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姑娘……”奎宿接連著往後倒退了好幾布才穩住了身形,這丫頭為啥看到他老是這麼激動啊?他的頭還在疼,他的四肢還有些無力,若不是她夠輕,說不準自己又被撲倒了……(撲倒=-=,無良的煙飄過~)

“厄?啊!對不起!”白煙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自己做了些什麼,慌忙手忙腳亂地將奎宿推了開來,往後倒退幾步,心虛地躲在了朱羽的身後。

她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做。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拽著朱羽衣角的小手糾結地繳在了一起。為什麼一天之內,她犯了兩次這麼花痴的失誤啊!好像上次見到鬼矢的時候,她也抱了上去的……啊!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那個什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