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目中無人;趾高氣揚;肆意妄為;毫無憐憫;毫無捐助。

剝下小人的外衣赤。裸裸的身體上,沒有名節,只有物慾;沒有氣節,只有貪慾;沒有公德,只有自我;沒有志向,只有自負;沒有自尊,只有得意;沒有自愛,只有乞求;沒有氣度,只有狹隘;沒有膽略,只有鼠目。

與智人比,雖工於心機,永無事業;交際雖廣,卻無朋友。與君子比,一個坦蕩蕩,一個常慼慼;一個擔道義,一個守自我。與凡人比,自我膨脹,彰顯智慧;蠅頭小利,沾沾自喜;不露鋒芒,善於隱藏。與惡人比,有噁心敢想,無惡膽敢為;惡有良心發現時,小無人道迴歸日。

小人,人人遇之而恨,卻不能人人得而誅之。惡人可殺,小人不能。就這樣,小人有了廣闊的生存沃土,也正因為這樣,古代社會中才出現了那麼多的俠義之士,仗義人的拳腳,手中的利器,是小人剋星。

對面小人,不共事,不共語,不共坐,不共行,不共食,不共居,不共衣,不共列,不共乘,不共讀,不共思,不共廁,不共浴,敬而遠之。古人警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警告的是小人,提醒的是常人。

舒朗寫完,如釋重負一般,啪的一聲把筆拍在書桌上,就像當初大學畢業最後一次考試結束,再也不用回到考室一樣的愉快的心情。

但是卻不盡然,他現在心裡面裝著的,全是沉甸甸的失敗,難怪他寫這樣的文字,統統是在發洩自己的怨憤,沒有人會理解他的這種怨憤。

像是什麼?

舒朗自己找不到恰當的比喻,只有強烈的令男人窩憋,令英雄氣短,壯心未已,心有不甘,出身未捷身先死的悲壯,籠罩著他的周身。

“淨化社會空氣的責任不是我的‘匹夫之責’,何況我又不欠社會的。”

舒朗想著,為自己找了一條開拓的、也是逃避的、*的出路,心情頓時好多了。他走到陽臺,推開窗子,透進來陣陣清爽的風,望著濃稠的雨簾,吸一口氣。潮溼,心情愈加爽快,轉身從壁櫥裡悄悄地拿出一瓶啤酒,又拿出一瓶,猶豫片刻,用牙咬開,啤酒瓶發出輕微的“噝”的一聲就開啟了。舒朗依著牆,嘴對著酒瓶,揚起脖,對著瓶裡面的液體爽爽的吸了一口,另一隻手伸出窗外去接著雨水。

忽然一個漫無邊際的聲音響徹在天際:宇宙萬物,不知是法則決定了他們的存在,還是他們的存在揭示了宇宙法則。不論因果如何,都是萬物公認的法則,決定了萬物的存亡。尺,可以丈長,不能定長;衡,可以稱量,不能定量;法,可以規矩,不能定人;教,可以解惑,不能定性;元,可以論始,不可定初;恆,可以慰藉,不可理喻。自然演化了人,就是想透過人來解釋自己的法則。

於是,傷痕累累的舒朗決定迴歸。

01愉快的旅行

舒朗頭戴紅色長沿遮陽帽,淺色緊身夾克衫,藏藍色牛仔褲,黑色的旅遊鞋,背上雙挎式的揹包,右手拉著帶輪子的大包裹,左手捏著地圖,還牽著大狗,嘴裡吹著口哨,吹的是卡門序曲。

一副快樂行者的裝扮。

舒朗悠閒地就像一個徒步旅遊者,離開了傷心地,就有這一萬多個快樂的理由,最讓他舒心的是此行帶了充足的錢,有個藏獒作保鏢,再就是他計劃冬季到來前回到老家,有充足的半年多時間。

舒朗離開大道,專挑小道、山道、鄉村土道走,或是走在叢林裡,或是走在山脊上,或是走在田埂上,或是走在小河邊。有時冒著濛濛細雨,有時頭頂烈日,有時披著狂風,還有時迎著閃電。吃飯專挑路邊農村氣息十足的小飯店,住宿也是如此,從中尋找古樸、原始的感覺。

路上有趣的事情多得是。

在山坡裡他會採到鮮嫩的蘑菇,摘到被他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