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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刷子,逗引蟋蟀上了脾氣,倆小傢伙就拼死搏擊起來。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有一隻失敗的,失敗者被勝利者追趕著沿著罐頭盒周邊連竄帶跳的逃竄,還有不幸的被咬掉一隻大腿,也有的直接被甩出罐頭盒。
對於輸了的蟋蟀,舒朗也有拯救的招數。放在手心裡,另一隻手錘擊手腕,手心裡的蟋蟀就被上上下下拋起落下,用舒朗的話叫做“罰蛐蛐”。
被罰的蛐蛐,可能是暈了頭,重新放回罐頭盒裡,披掛上陣後,出奇的兇猛,往往會反敗為勝。
對那些不守規矩的蟋蟀,舒朗也會採取嚴厲的懲罰措施。比如有的蟋蟀,不與對方正面對抗,返身先踢對方一下,對方靠近,又來一下。對這樣的,舒朗往往處以死刑。
鬥蟋蟀鬥出了童趣,什麼也忘了似的。這就引起了大狗的不滿,趁舒朗不在意,它對著罐頭盒子哼一下鼻子,就把所有的蟋蟀噴的毫無蹤跡了。
蟋蟀只是好玩,大狗才真的有用。
等到了身邊的糧食用的差不多了,他與大狗就又啟程了。
走到平坦的路面上,舒朗就把帶輪子的大包綁在大狗身上,與大狗賽跑。每次大狗都汪汪叫,表示抗議,舒朗就蹲下身與大狗好好地說會話,哄著騙大狗與他跑。後來大狗也就習慣了這樣的壓迫,拉著大包,悠閒自得的樣子。
………【第八十回 一百米走了二十年】………
01傾斜的交椅
突然一天,水生人生中最突然的一天,心理上最沒有準備的一天。
縣紀委和管組織的人來到單位與水生談話,然後帶他回到紀委談話。
談了整整一個星期,無非是經濟和生活作風問題,還有濫用職權的問題。說實在的,生活上水生還算是一個不太隨便的人,用俗人的話講就是有色心無色膽,小嬋是個例外。儘管外面傳的風言風語,他相信小嬋不會揭發他的,現在有了婉茹的幫助,小嬋更不會賴在他身上了。至於經濟上,水生也很自信,自信可以是兩袖清風,至於俗人講的縣科級以上的幹部,拉出一個槍斃一個,絕對不冤枉的話,他也有灰色收入,一把手嘛,吃、喝、坐、玩、樂之中,單位與家怎麼分得開,不過水生從沒有把家裡的東西帶到單位上,反而有之,就是被揭發出來也不夠槍斃的。濫用職權有什麼標準?又沒有給個人和國家造成什麼損失。
最後水生沒有被“雙規”,因為他們也覺得揭發材料還不夠充實。
水生走在回到單位的路上,思考了許多,有利的不利的因素,沒有想得透徹,不過有一點很明白,紀檢部門這夥人只要出手抓問題,就會一抓到底,不搞出點名堂來,絕不罷手。
是誰在背後捅自己這一刀?水生自問。
來到熟悉的辦公室,看著這扇虛掩著的門,這就是高中畢業後夢中推開的那扇門。
自此擔任一把手,水生從來不知道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還是鎖著的,這些工作都由辦公室主任、勤務員來幹。
他往沙發裡一坐,雙手搓臉,做了乾洗臉的習慣動作。他一直覺得這個動作很有派,很多當官者,故作疲勞狀,常用的一個動作。直到這時,他才猛然看到他的座位上有個人影,仔細看,原來是他一手培養的接班人曉敏。
還行,沒有辜負我的一番培養,第一時間就來安慰我了。
“哎呀,曉敏啊,都知道了?你說這事是誰誣告的呢?”說完,水生就習慣性的等待他恭維的話。這次卻毫無回聲,扭臉一看,曉敏絲毫沒有看他一眼的意思,端著保溫杯悠然的喝水。
那是我的杯子,坐著我的位子,用我的杯子!水生的眼睛睜得很大。
曉敏,你竟敢……
這個混賬東西站起身,一臉的漠然,斜下方瞥了水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