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有根兒嗎,而現在,在這行宮,她還是低調點自己來吧。

弄了點引火的乾柴,塞了滿滿一把進去,用打火石點頭,可沒一下,她就被煙燻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一陣亂忙躲到一邊,就看那爐下面冒出滾滾黑煙。

這時正好柱帶人過來,一看這情形便驚叫:“我說茜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啊。。。”倒是他身後的人很機靈,連忙上前,先抽出一些柴火,然後用火鉗將中間搗空,最後拿起吹火筒,撲哧撲哧幾聲,那火苗就竄出來,再將邊上的碳放進去,不一會兒,那碳就燒得紅紅的。

文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看清柱帶來的人,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面板有些黑,那臉看著有些憨憨的,做事卻是很機靈。

“茜姑娘,這邊沒事我去侍候爺了,你有什麼事就讓小肆來叫我吧。”柱看這邊沒什麼事,便急著回去,爺那邊才讓他不放心,畢竟,若是爺有什麼事,那他的腦袋也就保不住了。

文茜點點頭,然後用了紫沙鍋,倒了蜂蜜,再把煉蜜時需要注意的地方同小肆說了說,小肆別看樣有些憨,實則挺聰明,文茜一說他就記牢了。看著小肆煉了一會兒,沒什麼問題,文茜便不管了,開始鼓搗藥材。她所要做的是將藥材配好,然後研成粉,同樣也是個磨洋工的活。

磨藥是很枯燥的,漸漸的她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小肆身上,太監啊,這可是她來這個時代第一次接觸,從這小肆身上,她看不到那種所謂的女氣和陰沉,在她面前的小肆,完完全全就是一幅農家小的模樣。

“小肆。你什麼時候進地行宮啊?”文茜沒忍住好奇。問道。

小肆很靦腆地笑了笑:“大前年地時候。”

“那你為什麼要進來呢。心甘情願地嗎?”文茜問完。就想狠狠地給自己一下。這八卦之魂太要不得了。這不是在揭人傷疤嗎。便又趕緊補了一句:“我只是隨便問問。。。”

“沒事。我是心甘情願地。那一年。山西大旱。餓死地人成片成片。我兩個姐姐都賣了。可就是這樣。最小地妹妹還是餓死了。家裡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眼看著也要撐不過去了。正好。這時候行宮地管事下鄉買人。我就把自己賣了。靠著這筆錢。再加上後來朝廷地救濟。家裡人總算是挺過來了。”小肆說這話地時候。那臉上表情是真正地喜悅。為親人能活著而喜悅。

“小肆很了不起。”文茜微笑道。鼓勵著。三年前。小肆本著一個十分單純地目地。讓家人能活下去。也許那時。他並不清楚。入宮對他今後地人生會產生怎樣地影響。但相信這幾年。他應該有所瞭解。而此刻他還能保持這份淳樸。很不容易。

接下來。兩人有一答沒一答地聊著。就連午飯也是邊做事邊吃。好不容易。文茜在付出手痠腿痠找代價後。藥粉磨好了。小肆手上地煉蜜也制好了。接下來。文茜將藥粉和煉蜜攪勾。反覆揉搓。到全部滋潤混合均勻。然後搓成藥條。切成小塊。最後揉成大地丸粒。看著手上這麼大地藥丸。文茜有些暈。這麼大地藥丸怎麼吞。沒辦法。不是她不想制小地。蜜制地藥丸一般都比較大。到時候讓十一阿哥切成小塊再吞。總比喝湯劑吐出來要好吧。

藥丸制好後,文茜就讓小肆回去,這小肆是跟在秦姑娘身邊侍候的,說起秦姑娘,文茜就覺得那康熙皇帝真是個不負責任的混球,這康康次巡幸五臺山時看中了人家,收進了行宮,可完事後卻不帶走,到現在整整十七年了,韶華都已不在,這皇帝估計早就忘了這臺懷行宮還有個苦苦等候的女吧。真是混球,文茜肚裡咒著。

用一個精緻瓷罐,文茜裝了藥丸跟著一個領路的太監回到十一阿哥的住所。這時,十一阿哥已經起床了,整個人坐在一個長條形的火桶裡,身上半蓋著一床薄錦被,上身斜依在一邊的茶几上,茶几上擺了棋盤,黑白交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