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禮聽說文茜和文佑,一狠,直接從官學裡跑了回來,招集了京裡的兄弟,滿城裡的找,卻是沒個下落。

然而,文禮的逃學舉動卻激怒了官學裡的先生,正好此時寧夏前線告急,要增兵送糧,便把他連同一批不服管教的八旗弟派往寧夏前線。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賓士,趕車的漢一個勁的抽著鞭,揚起道上的灰塵直迷人眼。

花幫這回是撞了邪神了,前陣花姑做局,毒死那陌生男人訛布店的錢財,本以為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沒想卻是八卦教藏在八旗裡的暗樁,這下惹毛了八卦教,封了往南路,只有轉道山西。

馬車十分的顛簸,十幾天的行程下來,文茜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尤其是左腿,被那漢敲了一棍,那苦痛一直折磨著文茜,而這還不是文茜最擔心的,讓她最擔心的是文佑,六歲的孩,如何承受得了這一切,就算是自己,若不是有一份成人的堅持,也不一定挺得過來。

從進了山西地界,文佑就開始燒了,還常常說著胡話,同行的孩已經死了兩人,而花姑和那漢卻不管這些,只是一個勁的趕路,因為一路來,他們的身後總有人追著,那駝老已經在上一次打鬥中死了。

“花幫的兄弟,你們也別走了,到地方了,閻王可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從一邊的小路上,十幾騎飛奔出來,將馬車團團圍住。

“八卦教的兄弟,都是江湖混飯,給咱們留條路吧,所謂江湖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那漢下了車駕,拱手向面前的人馬道。

“花幫地兄弟。沒辦法。上面有令。咱們可不能違啊。爽快點。讓你們其他地兄弟、在下面等太久了不好。”當頭地著巽卦服地男道。

“看來。你們是要趕盡殺絕。”

“沒辦法。殺。。。”

沒有人願意等著讓人宰。趕車地漢和花姑背靠背。同時花姑手裡地匕狠狠地扎進了馬地肚裡。

馬帶著馬車便朝那十騎衝去。花姑和漢藉機想跑。不過。他們顯然高估地自己地能力。最後全被斬殺在巽服男地劍下。

“頭。馬車失控了。”

“不管它,前面是南河,生死看天命吧,走。。。”

這十幾騎來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慢慢的蓋上塵土。

馬車失控狂奔的時候,車內的孩驚恐了,文茜只得緊緊的抱住文佑,馬車顛得她五腹六髒都快出來了般,免強的掀起車簾,前面就是滾滾河水,這要是下去,這一車的人都是殘疾的,沒一個能活。

“快,大家快跳車。”這或許還有活路,文茜大叫,可孩們都嚇傻了,緊緊的抱成一團,卻是沒一個人理會她。

來不及了,顧不得別人了,文茜緊緊的抱住文佑,從車裡跳出來,正好是另一邊的斜坡,護著文佑,在慣性下,沿著斜坡一直滾了下去。

一陣天眩地轉,好一會兒,文茜才回過神來,原來坡下面是一片竹林,那竹正好擋住了她的身體,沒死,定了神,文茜急忙檢視一下懷裡的文佑,還好,除了一些劃傷外,並沒有受傷,只是那身體的高溫讓她感覺就象抱了一個火爐,再這樣燒下去,就算不死,也要燒成傻瓜了。

咬著牙,拖著沉重無比的身體,文茜一步一步的爬著,爬到她都快絕望的時候,終於在她的面前出現的一座寺廟,一個小沙彌正掃著院,文茜張著嘴,只是聲音虛弱的連她自己的聽不清,只得用手拍著地上的竹葉。

那小沙彌聽到竹葉的聲音,以為是哪個小賊來偷竹林裡的筍了,不由的舉起掃帚,卻正好看到一身是血的文茜趴在地上。

不由的驚叫:“大師。。。大師。。。”

當一個白鬍的和尚走到文茜面前,文茜緊繃的心一下就放鬆了一下來,然後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