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體,幫他扶著水盆放在床邊的凳上。

這時候居然已經有牙刷了,也不知是歷史就是這樣,還是某支蝴蝶扇成的,用牙刷沾了牙粉,刷好牙,洗衣好臉。

文佑又給她端來了早飯,兩個饃饃,一碗胡辣湯。

這個家似乎生活過得很拮据,從前看清穿,那些清穿女都有羊奶喝,或者是各色糕點,而她,來了好幾天了,還是個大年邊,這些東西別說吃,見也沒見過,每餐總是鏌,餅,或玉米麵,難得的有一餐葷菜。

說起哥哥文禮,來了這麼久,她卻是沒見過,這個哥哥似乎總在外面混,不著家的時候多,從弟弟的隻言片語裡面,文茜感覺這哥哥有些涉黑,打架,賭博,樣樣來,不過運氣不錯,總能融三岔五的弄些錢來,這樣家裡的生活才能免強度日,不過從這些天看來,文茜還是覺得菊娘勞苦功高,這個家就靠她在支撐。

“茜姑娘,吃好了嗎?我抱你到屋外看看吧。”

掀布廉進來的人就是菊娘,梳著條辨,上身穿了一件斜襟的藍色花布衣,一條寬腳褲,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低的,眼睛也總是低垂著,給人一種低眉順眼的感覺,有點我見猶憐的味兒。

出了屋,入目的便是一片潔白,文茜不由的縮了一下身,這天氣還真是冷,不由的搓了搓手。

菊娘把她放在走廊的木椅上,邊上已經起了一個火盆,文佑很乖,扯著一條毛氈跟在後面,看到文茜坐好,就把毛氈蓋在姐姐的腿上,還往兩邊按了按,真乖。

安顧好文茜,菊娘從屋裡抱出一大堆衣物,一個大木盆放在走廊的另一邊,然後從院的井裡面打了幾桶水倒在大盆裡,便埋頭洗起了衣服,偶爾抬起頭衝著文茜這邊笑了笑,卻是不說話。

“三姐姐,我去捏雪球去。”文佑坐不住了。

“去吧,先把身體蹦暖和了。”天太冷,容易凍著。

看著天佑在雪地裡玩得高興,文茜也來了興致,高聲的指揮著天佑去堆雪人,還讓菊娘幫忙找來幾張紅紙,剪了嘴巴,鼻,和帽,然後用兩塊墨碳,裝作眼睛。

不一會兒就在院門邊堆了兩個,天佑說是看門的大將軍。

菊娘和文茜聽了樂得呵呵直笑。

不一會兒,天佑就玩得一身溼透了,菊娘看她也玩夠了,怕他凍著,連忙把他拉回屋,換了身乾爽的衣服,然後把溼衣服掛在火盆的邊上烘烤。

“菊娘,我這兩身衣服你幫我洗洗。”進門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旗裝婦人。

這婦人這兩天文茜也見過幾次,菊娘叫她秦嬸孃,時常送些衣物來給菊娘洗,有時也帶些零食分給她和文佑,似乎手裡挺有閒錢。

文茜每天倒是挺盼望她時常來走動的,倒不是貪她手裡的零食,而是這秦嬸孃挺八卦,而且訊息又靈通,文茜腿不能走,每天只能呆在屋裡,這兩天得益於她的八卦,文茜倒是坐在家裡便知些天下事。

“喲,茜姑娘也出來了,是要常出來坐坐,不然老悶在屋裡,那可是要悶出病來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球,塞在文茜和文佑手裡:“嚐嚐,這可是蘇家店的糖球,很有名的。”

說完就搬了個凳坐在菊孃的邊上:“聽說了嗎?一大早,東小關和西小關的兩幫混混又打起來了,三更天的時候,東西方都了號炮,弄得那一塊的人家沒得安廳,我一早在市上聽說,死了好幾個人呢,衙門的人都出動了,這回估計有幾個人要砍頭,你說,這也鬧得太兇了,還是天腳下呢,聽說,連紫禁城裡的人都驚動了。”

“是鬧的太過份了。”菊娘仍是低低的應和。

文茜現,這菊糧說話總是很低聲,就連對著她們姐弟倆也有些怯怯的,可這幾天文茜也看明白了,這個家分明就是靠她在支撐,每日裡的開銷都是由她幫人洗衣和做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