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一頭受了傷地小狼。

“他已經死了!”文茜看著少年,加重著語氣道。

可那少年恍若沒有聽見,仍是緊緊的護著白良的屍體。

“你想抱著他的屍體一輩子嗎?不想讓他入土為安了?還有,現在外面人到處在搜捕你們,你想讓那些人一進來就看到一具屍體?”文茜幾個反問一個接一個的。

好一會兒,那少年才動了一動,然後艱難地爬起來,下了床,轉過身,將白良的屍體揹負在肩上,他那小小的身體顯然負重不起一個大人,所以是半背半拖地走到門口,然後一跤跌倒在地上。

文茜一直靜靜的看著少年地動作,直到他跌倒,才搖搖頭,有一種欲翻白眼的衝動,這少年想幹什麼,想自己去葬白良嗎?好強,有自尊是好事,可不識時務,不識好歹,就要不得了。

文茜揉了揉眉頭,這少年雖讓人感動,卻也讓人頭痛。二話不說,文茜從地上抓起少年,將他拖到床上,少年本來也許勁兒不小,但他即病弱,又冷餓,身體在這大半年地牢獄中已是一團糟,因此,最後,文茜完勝,只是手背上得了個獎章,朱姓少年的牙印,這少年果然是一頭小狼。

讓玉翠去找二虎來,把白良的屍體先拉到義莊去,買副棺材,然後偷偷的埋了。

接下來,文茜就對著滿院的血跡和凌亂頭痛了,外面的衛隊是一隊又一隊的過,遲早會搜到這裡來,雖說,憑著她的身份,倒是可以阻止搜查,可萬一呢,就怕個萬一不是。

這雪裡的血跡還真不好除,天冷,也就這麼一會兒,它已經同雪花牢牢的繫結在了一起,而那紅色,在一片白色中還尤其耀眼,真是悲劇啊。

隨後一拍腦袋,乾脆來堆幾個大大的雪人,再堆一小雪屋,裡面點上紅蠟燭,映得一片紅,即好看,又掩了痕跡,也算是兩全。

想到就做,於是文茜讓夏大夫在前面看著店,二翠幫自己一起堆雪人,而剛來的金嬤嬤則讓她去照顧病房那小子,金嬤嬤有一手,正好冶冶那小子,文茜現在的手背上還有一絲痛呢。

不知覺著,起風了,天也開始灰濛濛起來,那雪又開始下了,不是原先的大瓣大瓣的飄,散散碎碎的,就象那麵粉兒似的。然而,此刻,文茜卻恨不得抱著老天親一口,這雪及時啊,這一下,一些沒照顧到的,或遺露的地方也被消於無形了,可以說老天爺這是在幫那朱小子。

忙得熱呼呼的,弄得一身溼的,院子裡終於整理的象個樣子,一座小小的雪屋,雪屋前面幾個雪人,或坐,或臥,倒象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幾根紅蠟燭,將雪屋和雪人都映得紅通通一片,感覺暖洋洋的。

文茜拍著雙手,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倒是小小的有一些成就感。。。嗯。。。不錯的。

文茜正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那夏大夫卻又匆匆的進來,低聲的道:“茜姑娘,爺帶著皇上來了。”

夏大夫的話讓文茜感覺如同大冷天澆了一頭冷水,這個時候,你康熙老大來添什麼亂呢,文茜很是有些鬱悶的想。

不過,再鬱悶,還得接駕不是。

趕緊搓著手,便一溜小跑的回到前面大堂。

那藥堂的櫃檯裡,康熙正牽著小麥冬的手,樂呵呵的指著各種藥材考著小麥冬的藥學,這自然難不倒小麥冬,答的很順溜。

文茜正要請安,卻被康熙一手止住:“不必了,這是在外面,就隨意。”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文茜,轉頭卻對那十一阿哥道:“老十一阿,你這側福晉這身打扮倒還挺俊的。”隨即又看了看文茜袍子上溼的下襬,皺了眉頭:“只是這袍子溼的,做什麼呢?一些事讓下人去做就行,不用勞動主子吧。”

文茜低頭行禮解釋道:“回皇上爺,是文茜忘形了,難得見這麼大的雪,文茜一時貪玩,堆了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