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照實說的,他這個妹妹,自小便受苦難,而且極有主見,想瞞是瞞不過的。

“那依哥哥看什麼人做的呢。”文茜緊盯著文禮道。

“我分析了,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土匪們不知十一爺的身份,可能見他穿著貴氣當成大肥羊想賺一筆,那麼明後天,對方必然會有訊息送來。第二種,就比較麻煩了,對方明知十一爺身份,但仍然綁了十一爺,那他們的目的就不是一言能道破的了,敢對皇子動手的,只能是亂黨,可對這一點,我還有問,亂黨抓十一爺幹什麼呢,朝廷是不可能對他們妥協的,一般來說同,亂黨只會殺了十一爺,何苦綁人,直接殺了了事,那樣更不容易爆露自己。”

聽了文禮的分析,文茜皺著眉頭沉思著,文禮說的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但文茜隱隱覺得似乎還有別的可能。

文禮告辭了,文茜坐了一會兒就又穿了斗篷,套上長靴褲套,又出門,這次,她的目標就在前面不遠的馬屯街,朱文住的地方,大鬍子木匠那裡。

大鬍子木匠的屋是十分舊的那種,門上的銅環長滿了銅綠,文茜敲擊著那銅環。

不一會兒,開了,是朱文。

“你?”朱文仍是惜字如金的問。

“我想見你叔叔,談兩句話。”文茜道,不知麼,對上朱文的眼睛,她心裡有些慚愧,朱文同她保證過不會傷害十一爺的,可她仍是要問,不是對朱文的不想信,而是有些事情,朱文不見的能做主。

“請。。。”朱文前面領路。

屋不大,就堂屋和裡面二間,大鬍子時仍在做著木工活。

“叔,她你。”朱文說到,便進了裡屋。

“有什麼事?”那大胡頭都沒抬,仍是專注手上的活兒。

“我想問你一句話,十一爺是不是你們的人綁的?”文茜問道。

聽了文茜的問話,那大鬍子木匠手中的活停了下來,然後整個人緩緩的站起來,好高,文茜想看他的臉的話,那就得仰視。

好一會兒,那大鬍子都沒說話,只是盯著文茜,因為他滿臉大鬍子,文茜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是那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屑和怒意。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十一爺出了什麼事,但我告訴你,如果我們有心針對他,那麼他現在早就是死人一個了,就連你也不定早就重新投胎了,還綁人?若不是看在朱文的面子,我一句也不會回你,你走吧,以後這個門不歡迎你。”大鬍子冷聲的道。

文茜心裡長嘆,默默的出了門,然後聽到重重的關門聲,其實,她之所以來問,那心裡反面希望是這些人綁的,那麼憑著朱文的關係,情況還不至於太糟,爺也不會太糟罪,可顯然,不是他們。

“十一爺出什麼事了?”身後響起朱文的聲音。

文茜回過頭同,看著朱文,在大門燈光的映襯下,那本來就滿臉寒意的臉些刻更寒了,文茜露出微微的苦笑,手很自然的拍了拍朱文的後腦:“爺被人綁了,小肆和甘虎都被人殺了,到現在連一點訊息都沒有。”

“不是我們的人乾的。”朱文的聲音仍然很冷。

“我知道。”文茜又拍了拍朱文的後腦:“回去吧,天冷呢。”說完,文茜便離開了,這時聽到朱文在後面道:“別太擔心了。”

文茜點點,只是不擔心又怎麼可能,平淡的夫妻感情,最後沉澱下來的是最香醇的記憶。

這晚,一晚到天亮,文茜都沒閤眼,只是在臨晨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卻被惡夢嚇了一跳,她先是夢到十一阿哥滿身是血,後來又夢到十一阿哥回來了,卻是看她如同陌路一般,不一會兒,她就驚醒了。

三天了,整個寧古塔都找遍了,幾乎可以肯定十一阿哥被帶進了山。

文禮派了十一阿哥那隊連珠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