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嗚咽和抽泣。哀號自隊伍中傳出。這隊幾十人地流放隊伍裡面。有老人。有小孩。有翩翩才子。亦有窈窕佳人。所謂南國佳人多塞北。中原名士半遼陽。多少人。就是以這種方式。在那苦寒之地紮下了根。

看著隊伍漸漸的走遠,而讓文茜感到諷刺的是,那隊伍最後面的犯人居然是趙二,妄想著升官發敗,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同樣被流放了,真是諷刺。

提著藥,回到宗人府圈禁的小院子,外面是一片夏綠繁茂,而這裡的卻是一如冬天般的青灰。

因為碰到戴名世一行,文茜回來遲了一點點,得了門子狠狠的幾個白眼,若是一般人怕是要惹一頓好打,好在總歸是皇子側福晉,雖說落魄了,但誰又能弄清什麼時候又得意了,所以那門子也就嘀咕了幾句了事。

進了小小的院子,四周全是高牆,很有點象天井的樣式。

一進院子,文茜便聽十一阿哥似乎在和誰談著話,她便側耳聽了句,那個聲音十分的熟悉,熟悉到文茜有些不敢相信,就那麼提著藥包站在進屋的階梯前。

雅娜正涼著衣服,看到文茜傻傻的站在那裡,便有些好笑的走過來道:“文茜,怎麼,傻啦,快進去吧,你哥哥來看你了。”說著,雅娜便在文茜背後推了一把。

是哥哥,是文禮的聲音,納喇家雖是文茜孃家,可沒有文禮一家在,那感覺總是隔了那麼一層。

被雅娜推了兩步,文茜便順勢了進屋,說話的兩人同時轉過臉來,果然是文禮,文茜一臉的驚喜,文禮臉上也有些激動。但還是壓抑著向文茜行了禮。

“好了,都是自家兄何須多禮,來,我有些累了,文茜扶我進去休息,出來陪你哥好好聊聊,你們兄妹也二年多沒見了吧。”十一阿哥站起來拍拍文禮的肩道。

“嗯。。。”文茜應聲,然後扶著十一阿哥進屋裡休息,一張簡單的床,一張桌子,一張凳,除些之外,竟別無他物,一屋子顯得特別空曠,這種空曠,每每看著文茜就不由的有些心酸,從小就錦衣玉食的皇子,又何曾經歷過這些,表面上十一阿哥總是淡然微笑,可每每晚上,那院中,孤立,欣長的身影才能讓文茜感到他心的的痛苦。

伺候著十一阿哥躺下,看他閉上眼睛,文茜才出去,那眼便不由的有些紅紅的。

文禮見文茜出來,正要說話,文茜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十一阿哥淺眠的很。

帶著文禮到了一邊的小廚房,這個小廚房本來是沒有的,後來是由於十一阿哥的病,每天都要熬藥,才特意劃撥過來。

“哥哥,好久不見嫂嫂,文佑,還有兩個小傢伙都還好吧?”文茜邊問,邊給小爐子生火,藥抓來,得趕快熬,十一阿哥現在就是一個藥罐子,每天喝的藥比吃的飯還多。

“都好,小文佑現在可長高不少,我來的時候還吵著要一起來,只是這裡實在不方便,便沒帶他來,珠瑪和兩個小傢伙也好,只是珠瑪的父親費揚古大人病逝了,我們這回是回來奔喪的,沒想到還沒到京,就聽說了十一阿哥的事,你嫂嫂急的都快拿鞭子抽人了。”文禮道,看著文茜利索的生著火,想著以前,這個妹妹每回生火都能弄得一臉一手都是黑灰,而現在卻是這麼熟溜,心中卻是有股子說不出的心疼。

“呵呵,嫂嫂還這麼爽快。”文茜笑道,用手指撥過額前散落的頭髮,然後將藥罐子兌了水放在爐子上,這才同文禮坐下好好聊聊。

“小茜,瘦了,不過卻成熟了,吃了不少苦吧。”文禮有些唏噓的道。

“沒呢,十一阿哥府裡哪能讓我受得著苦,一直都是大家侍候著,我都快成肥肥的米蟲了,至於這裡,這些我以前都是做慣了的,你看看人家福晉,如今也還得自個兒洗著衣服呢。”透過窗戶,文茜看著雅娜正晾著衣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