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正要去騎馬,而是已經騎回來了,路過莊子,聽十一爺說您這兒缺人使喚,我正好是要過來竄門子的,順道的便挑了兩個人過來,你瞅瞅看不看得中,看中就留下。”那夫人語速很快,說話邊珠炮似的,看樣子是個直爽的性子,這讓文茜不由的想起自家嫂子珠瑪,兩人性格有點象。

說著,夫人又拍了拍手,就看一個管事模樣裝束的人帶著兩個女子進來,都是流人的後代,雖穿著破舊,但看著卻氣質溫文,怕是祖上都是書香門弟,而今卻於人為奴,想著文茜就覺那心裡不是滋味兒。

也沒二話,便留了下來,那大一點的約十七歲,叫二蓮,性子看著挺沉穩,小一點的十五歲,叫小英,長得圓圓的臉,看著挺和氣,性子也較活

金嬤嬤帶她們下去,先教一些必要的規矩,說實在的,文茜這也沒太多規矩,只是內室屬於私人地方,以前淺綠也就罷了,畢竟跟著多年,而一般人,文茜是不讓人進的。

幾人正聊著,那旱九春突然指著空中的一隻白色大鳥道:“快看,是海東青,葉赫家在放鷹了。”

文茜順著她的手勢看去,果然,那東邊山頭上空,盤旋著一隻大鷹,時高時低的,那氣勢很是折人。

葉赫,那就是葉赫那拉了,這個姓氏,文茜是久聞大名啊。

“葉赫家可是越越跋扈了,他家這鷹一放,便是圈了地盤,那幾個山頭,別人就碰不得了。”夫人皺著眉頭道。

文茜聽她的口氣,似乎對葉赫氏很不滿,也難怪,這寧古塔一帶,最有勢力的家族就是葉赫家和瓜爾佳氏,所謂一山難容二虎,兩家矛盾是積深已久,何況葉赫這種圈地盤的行為,大忌啊。

晚間,十一阿吃過晚飯後便一直窩在書房裡,文茜哄了小鳳兒睡後便好奇的看了看,看著十一阿哥正埋頭看著信,於是悄悄的走過去,沒想,剛走近前,就看十一阿哥猛的回頭,反倒把文茜嚇了一跳。

“賊精賊精的。”文茜拍著胸脯,翻了個白眼道。

“不是我精,是你笨。”十一阿哥有些笑道,然後指了指桌面上的影子,原來是門邊的燈籠拉長了文茜的影子,正好投在桌上。

文茜摸了摸鼻子,還真自己太笨了,不由的有些氣惱的瞪了十一阿哥一眼,又看到桌上攤開的紙便好奇的問道:“在看什麼呢?”文茜趴在十一阿哥的背上,抱著他的胳膊問道。

“文禮的信。”十一阿哥舉著幾信紙道。

“哥哥的信。。。”文茜一陣驚喜,連忙搶來看,轉個身子,湊到燈著看著,除了一些家常問候外,就是文禮駐守歸化三年期滿,要換防,現在已經回京述職,七房也回京了,文織今年要參加選秀,現在正請了嬤嬤教導規矩呢,小文佑也進了官學,也就是說家裡一切都安好,只是字裡行間,字字都透著對文茜的擔心,讓文茜的心裡即高興又有些酸酸的。

“想他們了?沒事,說不定,沒多久,我們就能看到他們了。”十一阿哥環著文茜的肩道。

“怎麼說?”文茜轉過身,扶著十一阿哥的胳膊,好奇的問道。

“我聽帶信的人說,你哥哥向他打聽了很多寧古塔的事情,除了民風生活,還有許多官禮常規,正好,那搏術也是三年到期了,他們下個月就要起程回京,所以,我估計你哥哥是盯上這寧古塔都統的位置了。”

十一阿哥的分析很在理,而以文茜對自家哥哥的瞭解,若有這樣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於是,那心裡即希望哥哥一家能來,但想到這一路的艱險以後這邊陲之鎮的苦寒,又希望他們別來,患得患失的,陡惹了十一爺的笑話,最後連自己也不由的發笑了起來。

今晚有些悶熱,晴了好些天了,似乎是要下雨,十一阿哥收了信,拉了文茜坐在一邊的躺椅上,另一隻手拿起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