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串鑰匙很眼熟,她記得吃飯的時候,這鑰匙還在菊娘身上掛著呢。

“怎麼?菊娘犯錯了?”文茜疑惑地問。

“傻丫頭。這跟犯錯有什麼關係。菊娘她總歸是個下人。以前你和文佑都小。在加上你腿不能走。現在你今年十二歲了。也是個大姑娘。若不是因為腿地關係。明年你就該參加選秀了。在臺懷地時候。你很懂事。以後家裡地事就要你幫我了。等到你嫂嫂進門。你在慢慢地把事情交給她。再讓菊娘管著。不好看。”文禮解釋道。

等你嫂嫂進門。文茜一下反應過來。這是說哥哥要成親了。想想文禮今年也十九了。許多同他這麼大地男人都有娃了。是該成親了。只是看來菊娘要失望了。這個時代。出身就決定了一個人能走多遠。

“是哪一家地姐姐啊?”文茜賊笑著。

“是費揚古大人家地七姑娘。董鄂氏珠瑪。”

費揚古。文茜託著下巴想著。若她沒有記錯地話。這位前幾年是安北將軍。駐守歸化。去年定漠北。回京了。加封一等公爵。官居領侍衛內大臣和議政大臣。位高權重。那順冶爺恩寵一時地董鄂妃就是其姐。

文茜有些想不明白了,這費揚古家的小姐,怎麼說也是要選秀最後落入皇族或宗族弟的,怎麼可能輪到納喇家庶出六房的兒,這不合常理,雖然一直認為自家哥哥是最好的,但現實擺在那裡,這莊婚事門不當戶不對,她家是高高高高高的高攀了。

不過看文禮的樣,並不象要解釋的樣,唉,哥哥的性讓她很鬱悶。

回到自個兒屋裡,文茜的小腦袋仍在糾結,找菊娘打聽吧,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嘛,這麼不人道的事情不能幹,或者找隔壁那個很八卦的秦嬸孃,可這事兒,她一個市井百姓不一定知道。想著想著,卻倒頭睡著了,這一路,雖然輕鬆,卻仍是有些累的。

第二天一大早,文茜便起身,一般正常的情況下,文茜都喜歡早早起來,沒辦法,這個時代娛樂太少了,早早睡自然早早起,到院裡伸伸胳膊踢踢腿,吃好早點,菊娘就帶好供品陪著文茜去了大相國寺,拜了佛,還了願,便到後院禪房休息,在南山寺那會兒,文茜經常爬山挖草藥,因此,這回會兒並沒覺得累,看到後院裡有兩個和尚在種蘭花,上面還有花骨朵呢,盯著看了眼熱好久,這蘭花品種不錯啊,若放在後世,那也得幾千一株呢,若再能變異一下,那價就沒邊了。

周圍還有幾位婦人帶著下人休息,顯然也是進香的香客,一個婦人轉過頭看到文茜這便,便帶著兩個下人過來,頭上的金步搖搖搖晃晃的,很是增了些儀態。

“見過五奶奶。。。”菊娘見她過來,便屈身行禮。

五奶奶?五奶奶是誰啊?文茜愣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這五奶奶敢情是納喇家的五房,文茜的五伯母。虞佳氏。

“這是茜姑娘吧,你可回來了,當初聽說你和佑哥兒出事了,魂都嚇沒了,現在看看,這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腿能走了,臉蛋也越長越標緻了,怎麼,不認得五伯母了?”虞佳氏的聲音很脆,語速也很快,笑語如珠。

“見過五伯母。。。”文茜一甩帕行禮,然後有些俏皮的道:“不是不認得五伯母,是五伯母現在越的年輕,讓文茜不敢相認了。。。”

虞佳氏一聽,那臉上的笑容更開了,,聲音越的撥高:“瞧瞧這小嘴兒,多會說話,來來,我們到屋裡聊聊,跟五伯母好好嘮叨這一年的事兒。”這虞佳氏拉著文茜的手,好不親熱的。

兩人進了屋,知客僧上了茶。

虞佳氏是一個十分善聊的人,聊到後來,話題就轉到了自家哥哥文禮身上,然後又轉到了未來的嫂嫂身上,這一下就解決了文茜的疑惑。

“這珠瑪小姐性潑辣,喜好騎射,前年的時候,本來是要指給五阿哥做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