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因為已經就楊輔清的問題跟石達開達成了一個默契,並還與鄭洪仁�倒�朔紜�

當然,林海豐也是“另有所圖”,不過,絕不是出於什麼徇ī。

當年因為iǎ舅子潘福來而捲入了“崑山槍擊案”和“杭州兵站案”,結果不僅沒能保下iǎ舅子的命,自己也由一個堂堂的湖南督軍,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被髮配新疆”的罪犯之後的楊輔清,在跌入了自己的一個人生最低谷的同時,應該說同時也是相當的幸運的。

之所以說楊輔清幸運,是因為他得益於了那個年代的太平天國政fǔ那種“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雙管齊下的好政策。

在那個年代的太平天國,可不是什麼樣的犯人都能夠得到被“發配”西北和東北去服刑的機會的。

因為在當年的西北和東北,用來對這些被從內地“發配”來的犯人們進行管教的,根本就不是那一座座軍警林立、戒備森嚴的高牆大獄,而僅僅就是一些隸屬於農墾兵團的“勞動大隊”。

而具體到這些所謂用來管教犯人的勞動大隊,無論是在日常的生活和學習上,還是管理的方式上,其實又與農墾兵團的其他各部也並沒有更多太大的區別。

說白了,如果沒有人特意地說明,誰也不會很容易地看出“勞動大隊”裡的人,會跟正常的人們有什麼大差別。

一句話,這些地處邊塞的太平天國政fǔ的勞動大隊,就是要用勞動和學習幫助那些曾經有愧於天朝人民的人們,來洗刷掉他們身上的那些罪惡。

因此,能夠被遣送到西北和東北服刑之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對天朝民眾及政fǔ的利益不會再次構成巨大威脅的犯人。

而身背三年刑期的楊輔清,在到了新疆之後,就是被分配在了這樣一個由西北軍政公署指定農十四軍所代管的第三新生勞動大隊內。

三年的刑期本就不算長,而楊輔清所遇到的現實情況,又使得他的這段服刑的日子,幾乎就是飛一般地度過。

因為楊輔清所在的第三新生勞動大隊,正好處在最臨邊界的和爾袞。

當已經為自己的罪過有了深深的懺悔之心的楊輔清,剛剛在一年的時間內由一個普通的勞動學員進步到了iǎ隊長的時候,正值哈薩克大草原上颳起了的那場強勁的復國風暴,而第三新生勞動大隊也與農十四軍靠近邊界地區的各部一樣,按照西北軍政公署的統一部署,在不耽誤自己生產的同時,又盡一切力量,給予了哈薩克民眾以極大地支援。

在此期間,作為第三新生勞動大隊的服刑學員,楊輔清與他那一iǎ隊的三十幾個學員,曾一次次地與紅十四軍的軍工們一起,僅僅憑藉著一雙雙的肩膀和汗水,把一批又一批哈的緊缺物資,jiā到了薩克民眾們的手上。

一八六三年,鑑於楊輔清在服刑期間的優異表現,他被提前三個月解除了刑期。按照慣例,這個時候的楊輔清,不僅可以選擇返回他的家鄉,或者是內地的某個地區,而且,天朝政fǔ還會根據其在服刑期間的具體表現,重新安排給他一個適當的工作。

不過,楊輔清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留在農十四軍,並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先是堅持在了農十四軍距離邊境線最近的和爾袞團場。其後,他又去了塔什干。

農十四軍在塔什干的墾區比較特殊,它不僅承擔著隨時要幫助浩罕王國政fǔ穩定其國內大勢的重任,同時還是哈薩克復國運動的堅強基地和堡壘。

正是在塔什干,楊輔清在真正重溫了他曾經的那種職業軍人生涯的同時,也充分地顯示了他的聰明才智。僅僅是領導著一個百多人的農墾中隊的他,不僅曾不止一次地向墾區的決策層提出過種種的合理化建議,而且還如同當年金田團營初始一樣,衝鋒在前、退卻在後,以三次輕傷�